“什时候让你吃过亏?”陆永丰把泡泡糖扔掉,“文宴扬昨天z.sha,最近忙,想让你去帮照顾下她。”
他说得风轻云淡,
“都傍晚,怎还在睡?”陆永丰摸摸他,“满头冷汗……做噩梦?”
汪明点点头,安眠药药效令他在精神过度紧绷之后又陷入混沌状态。他打个呵欠,正恍惚间就被人拥入怀中。
陆永丰环住他,像哄小孩似拍拍他头:“乖,不怕不怕,叔叔抱抱~”
汪明被按在个宽厚胸膛上,淡淡雪松香味萦绕在陆永丰那纽扣敞开衣领上,温柔得恰到好处。
陆永丰刮下他鼻子,轻声取笑道:“才几天没来找你,怎整个人都萎靡,这想?”
叮咚。叮咚。叮咚。
汪明猛地张开眼睛,说不清是坠入地狱噩梦还是房子外门铃将他从沉睡拖回现实,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而门外门铃,忽然停。
汪明瞬间呼吸窒。
他无措地从床上跌下来,爬到阳台窗户旁,22楼,显然没法跳窗户走。
靠,汪明心里骂句,该死海景房。
汪明梦见自己变成音乐盒里个跳舞小人。
当链条被拨动时候,他双脚便开始跳动,他舞鞋被下诅咒,只听音乐命令。
于是,华美繁复舞台上,他刻不停地踏着音乐节拍而转圈,他忘却自己,忘却爱恨,只剩下穿着舞鞋那双不断舞动脚。
有天,汪明斩断自己双腿,于是他终于抢回身体控制权。他趴在地上,像条蠕虫样拱拱地爬行,逃出那个绮丽梦幻音乐盒。
为逃亡,他爬过尖石嶙峋山地,他爬过荒芜炎热沙地,原本美丽红舞衣沾满血与泥,再也看不清原来模样。他爬足够远路,正当汪明松口气时候,声声低沉沙哑冷笑却突然出现在他身后:
汪明莫名有些说不出来触动,在这样个呵护怀抱里,他竟然生出种求陆永丰帮忙荒唐想法。
“看你闲得都要长蘑菇,给你个活。”
陆永丰搂着他腰,边说话边嚼口香糖,还吹出个粉色泡泡。突然泡泡啪声破掉,粘他嘴。陆永丰连忙笨手笨脚地开始撕。
汪明看着他那傻样,被逗得露出这几天以来第个笑。他凑上去,跟陆永丰起七手八脚地终于把陆永丰嘴巴四周泡泡糖撕下来,本来是用手帮忙,帮着帮着又变成用嘴帮忙。
汪明用纸巾擦擦手,语气放松不少:“什活?额外服务,收费可不便宜啊。”
汪明盲头苍蝇般地在客厅里转圈,捞起把水果刀,又从壁柜上拿个尖锐陶瓷。他咬咬牙,眼神凌厉起来,紧抓双手青筋显现。
“小——兔——崽——子——忘带钥匙啦!”门外传来陆永丰大嗓门。
汪明:……
陆永丰走进门,看着如卸千斤汪明和掉在地上水果刀与陶瓷,不明就里:“你在给陶瓷削皮吗?”
汪明没力气搭理他玩笑,垂着肩膀将地上东西捡起来,“刚刚睡迷糊,以为进贼。”
找到你。
你逃到哪里都会找到你。
永远。
永远。
就在这里,就在下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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