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Carl说他会帮你,可以功成身退。”
“功成身退,你要和你学长双宿双栖吗?”陆永丰淡淡地笑。“能看出来他很喜欢你,挺好。”
“你说话怎酸溜溜?”汪明也笑,弯腰去帮他接开脖子上领带,“别把衣服睡皱,快脱下来。”
陆永丰故意躺着不动,让汪明不得不半趴着亲自替他解纽扣脱衣服。
“哼,说是要帮,结果就是利用接近你老相好。”
“周伯伯还是那喜欢。”陆永丰大言不惭地感慨道,他向汪明介绍:“这个周伯伯是妈师伯,画画和音乐都是流大师,而且还很有钱,固定年捐个学校。刚刚他跟你说什?”
汪明摇摇头,“没说什。”
陆永丰正要再问,Carl已经大步流星地走到汪明身旁,极尽所能地赞叹刚刚琴曲。汪明微微笑着看他,等Carl带着倾慕口气夸完,他便从容地道谢。
“白岳,实在太幸运,……”Carl刚说个字,又克制下来,温和地致歉:“今天,稍微有点得意忘形。重见你,真好像在做梦样。不好意思。”
汪明露出清浅笑意,很快便敛笑容,声音也低下去:“学长,该说不好意思是,今天相遇其实并不是偶然,有个不情之请……”
貌道:“谢谢您。”
老人松开他软掉手,压低声音:“你手?”
汪明脸上平静无波,轻声回答:“几年前断过,现在好。”
老人脸上闪过丝痛惜,很快又敛去。他布满褶皱手从西装口袋里摸出张名片,塞到汪明手中。
“这首琴曲对手压力太大,以后就少弹吧。”老人谆谆说道,“坦白说,慧极必伤,以你年纪,也不该有这样枯槁寂灭心境。年轻人,如果你有什困难,可以来找。老,但是两口饭,些许钱,还是可以接济你。”
这话里不带丝嗔怒,汪明知道他完全不是生气——也对,陆永丰不会因任何人任何事而牵动情绪。
汪明心里有些无由怅然,他手上动作没
“不管是什,都答应你。”陆永丰阴阳怪气地模仿着Carl语调,带着几分酒气,嘴巴不着边际:“这靠兄真是个好人,都要感动。”
汪明亲昵地扶着他踏入他们出租屋,将人放到卧室床上。陆永丰半躺在床上,手懒懒地托着头,眼睛悠悠地向上打量汪明。
“你没什要交代吗?”陆永丰凉凉地问。
汪明将那身优雅合身西装脱下来,用手指把梳得整齐头发拨散,又变成原来那个时而乖巧时而狡黠男孩。
他将衣服整齐地挂在衣架上,回答道:
汪明沉默地看着手里名片,抬眸平静地说道:“谢谢您……这是最后次弹琴。”
“周伯伯!”陆永丰认识这位老人,风风火火地来打招呼,“段时间没见,您最近身子骨又硬朗不少,简直逆生长!”
老人马上板起脸来,“你这混世魔王怎来,你妈呢?”
“妈让来接受优秀文化荼毒,不是,熏陶!”陆永丰笑嘻嘻地扶住老人手,满是亲昵。
“哪里来哪里去,莫挨。”老人手都不抖,老当益壮地推开陆永丰,气呼呼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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