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震惊又哀伤:“你都不记得?”
齐青蹊摇摇头:“小时候发过高烧,有记忆时候就在孤儿院。”
连名字,都是因为衣服上缝“齐青蹊”三个字,才知道。
妇人双眼通红,忍不住又抹把眼泪,她指指客厅上最显眼个相框,里面对夫妻抱着两个四五岁男孩,正对着镜头露出微笑。
“叫汪晴柔,这是你爸爸齐树,”妇人又指指照片里她抱着那个男孩,“这是你孪生弟弟,叫齐白岳。”
“您叫什?”
妇人用手背揩下眼角泪,勉力撑出个难看笑容来。
“蹊蹊。”她轻柔地说道,“齐青蹊,宝贝儿子……是你吗?”
小时候,每个痛苦困窘时刻,齐青蹊都在想,如果能和自己父母重逢就好,如果他也有个避风港就好。后来齐青蹊在次次失望中终于认命,他自己都不记得他爸妈,他们又怎在十多年后还认得自己呢?
可是眼前这个女人,却在看见自己第眼就准确叫出他名字。会是杨曜姐姐故意整他吗?可是开这种玩笑,也太无聊吧?
是有良心人。喏,想去就拿着钱自己买机票去,不想去就算。”
齐青蹊考虑再三,最终还是连夜搭飞机来g市,杨曜姐姐离开前给他写个地址,让他先到那里,等生日宴会结束,再安排杨曜和他见面。
齐青蹊按着地址,来到个高档住宅区,这个小区看起来有定时间,但是仍有种别致温馨感觉。齐青蹊找到杨曜姐姐说那户,按按门铃,总觉得哪里有些熟悉。
“谁呀?”
开门是个中年妇人,很瘦,皮肤很白,看起来很和善。看到她,齐青蹊心里便有种亲切感觉,好像以前在哪里曾经见过她样。
“你五岁之前,和你爸爸都很忙,就请保姆来照顾你们。没想到那保姆是个人贩子,后来白岳跟们说,你和弟弟躲在衣柜,你用衣服盖住他,人贩子打开衣柜时候,你自己跳出去又哭又喊分散注意力,让人贩子以为衣柜里只有你个人。白岳从小到大,都觉
“对不起,让你站那久,先进家里坐。”妇人讨好地给他摆好拖鞋,匆匆忙忙地从柜子里拿点心出来。
齐青蹊向妇人抱歉地笑笑,先去洗手间打电话给杨曜姐姐。
“这是怎回事?”齐青蹊问。
女人在电话里笑得风情万种:“说过跟弟不同,是有良心人。别把捅出去,知道吗?”
齐青蹊觉得头轻飘飘,他走出洗手间,看向正在忙碌泡茶妇人,小声地、不敢相信地问:“您真是妈?”
那妇人看着齐青蹊,甚至比杨曜姐姐见到他时还要失态,她张着嘴,却颤抖着发不出声音,眼眶竟慢慢红。
不知道为什,齐青蹊看到她这样子,眼睛里竟然也有些酸涩。他关切地问道:“您,您怎?”
那妇人把抓住他手臂,不可置信地捏自己下,才哑声说道:“是梦吗,不是梦吗?蹊蹊……回来?”
她睁着眼,似乎害怕眨眼间齐青蹊又会消失不见,泪珠便串又串地从她眼睛里坠下。
齐青蹊任她抓着,大脑里片混沌,但又个荒唐想法却冒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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