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外边是摆酒席老地方,村长今天就在这里置三桌酒菜,村民们有杀鸡鸭拿过来,有把刚收成土豆玉米拿过来,冬根开车去乡里又买些别菜,东凑西凑凑出有鱼有肉顿饭来。
陆永丰这人没啥大本事,就
齐青蹊从口袋里拿出手帕巾,踮脚擦拭他头顶上灰。今天风大,在工地里待天,陆永丰身上头上都沾尘和泥,看着灰扑扑。
“要不要回去先洗个澡?”齐青蹊问。
陆永丰看眼手表,“快到开席时间,别让村民们等,先去吃饭吧。”
“再给你弄下。”齐青蹊闻言细细地拍走他衣服背上灰,又蹲下身,用手帕将沾他裤子上、鞋子上泥土擦走。“你等会是主角,村民们都很感谢你,都说要敬你杯。”
陆永丰垂着头看他蹲在地上给自己擦拭裤子,想到刚刚陆永瑜话。
“哥,你怎样,为给你们营造二人世界空间,都忍着没来找你们。”陆永瑜像个监工头子,在电话里穷追不舍地审问她哥,“你该求婚成功吧?”
“来才几天啊?们家小齐是这随便人吗?”陆永丰理直气壮地说道。
“就算结婚太快,你俩总该已经复合吧?”
“快,快。”
陆永丰搪塞几句就匆匆挂电话,今天是他们工程队正式动工修学校日子,村长和村民们共同为他们办个简单开工饭。陆永丰把手机放回口袋,在工地上跟其他工人打声招呼,自己便先动身去找齐青蹊。
他们这些天直都住在起,生活上,齐青蹊待他还和以前样,和他打嘴炮,开无伤大雅玩笑,周全又温柔地照料他生活起居。可是在感情上,他又直打太极,能避而不谈就避,避不就插科打诨转移话题,两个人睡间屋子,陆永丰都上火得天天晨勃隔天梦遗,他倒像个无欲无求老和尚,任陆永丰明骚暗骚都八风不动。
齐青蹊擦好他鞋子,站起来拍拍手,抬眼看他:“那走?”
“嗯哼。”陆永丰还带着点不爽。
“怎脸跟苦瓜似,第天就这累?”齐青蹊歪头看他,调侃道:“等下要不要跟你挡几杯酒?”
“那当然要呀,那辛苦在外边赚钱养家!”陆永丰振振有词,像个大男子主义丈夫。
由于原来教学楼要翻修,学校临时转移去个空屋子上课,陆永丰去到时候已经下课,只有几个跟不上进度学生还在留堂写作业。齐青蹊正辅导着个学生解数学题,余光瞥到他来,马上露出个带歉意笑,无声地对他做口型:等下。
陆永丰双手插在裤袋里,吊儿郎当地站在教室外面等候。齐青蹊耐心且幽默,枯燥数学题也讲得跟脱口秀似,教室里不时传来学生咯咯笑声。
等十来分钟,里面课后辅导也结束,学生们背着书包陆续走出来。平时陆永丰常来找齐青蹊,那些孩子都认得他,甜甜地喊:“陆叔叔再见!”
齐青蹊是最后个出来,他背着个大挎包,里面装满教材和教具,走出来上下打量陆永丰眼,佯嗔道:“站没站相,教坏孩子。”
“是是是,齐老师说得是。”陆永丰打着呵欠站直,自然地把他包接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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