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晚咱们这小少爷还打球,等你等得无聊吧。”周培元回头,恰好道寒风吹过,条件反射般缩缩脖。
贺峤看着那人,眉心微拧。
虽然已经立春,但这样发完汗再被风吹,弄得不好会感冒发烧。正要下车,却听见声响亮怒喝——
“方邵扬!”
有人披着衣服气势汹汹冲过去,劈头盖脸便是顿训:“都几点,全家上下就听你在这儿咣咣砸筐,你是年轻不要紧,们
回到市郊,路上人烟稀少,道路两旁树影婆娑。
“从东门进去。”贺峤难得开口。
那是紧挨小花园侧门,也是离车库最远个门。周培元有点儿摸不清这话意图,就把车速放慢,透过后视镜睃眼。只见坐在后排贺峤安静得跟幅画似,乍看像是在闭目养神,左手却在无声摩挲右手无名指指根。
那儿又没戒指,摸什呢?周培元费解。
车开进去,隐约就有嘭、嘭声音传来。车窗降下,后排贺峤慢慢睁开眼,望向外面眸子像水洗过样凉。
刚要把手机拿起来,门外就传来敲门声音。他应声进,转而起身走到落地窗前。
特助周培元也还没下班。
对于自家老板这种拼命三郎工作作风,这六年他早就习惯。不过今天……贺峤不肯下班,似乎不是因为工作。
“都打到这儿来。”他扬扬手机,对老板背影笑笑,“要不然好歹接次,大小是条人命,别真给急死。”
贺峤不言不语,玻璃上倒影神色淡淡。
情人节这天,贺峤在公司看文件。
持续盯着电脑两三个小时,般人都受不。以往他还会起来走走,今天却反常地坐在那儿,几乎连水都没喝口。
已经晚上十点,落地窗外是临江最繁华夜景,外墙来回滚动商业银行巨幅广告。等门外最后拨下属嘻笑声渐行渐远,这片区域就陷入种令人烦闷安静。
桌上手机执着在震。
嗡……
等到小花园附近,声音变得更清晰。
“停。”
把车停住,周培元非常上道地没吭声。
贺峤目光转向不远处块空地。其实说空地也不准确,那里原先铺着草,去年才改成篮球场。
有人在摸黑打球。身着白色单勾短袖年轻人精力旺盛,宽松篮球短裤下小腿劲瘦有型。
周培元无声叹气,心说吵架就冷战,三十岁人也不知怎就返老还童。正想要不要把手机强塞过去,黑暗屏幕陡然亮起——
“帮跟峤哥说,他再不回来就离家出走,行李都收拾好。”
这短信简直带着那个人微表情,语气语调也在字缝间活灵活现。周培元拿给他看,语气促狭:“瞧瞧你把人家都逼成什样。依看赶紧回去吧,那老话说得好,床头打架床尾……”
后半句被贺峤端凝眼神截停。
“得不说。”周培元在嘴上做个拉拉链动作,边退边笑道,“去开车,你抓紧下来。”
嗡……
响到第七遍时候,他取下眼镜闭会儿目,沉静又疲倦地叹口气。
不用看也知道是谁打。
二十出头男生,荷尔蒙多得能溢出来,谈恋爱闹别扭总爱把手机打得发烫,根本不管对方是不是在忙。
算,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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