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闷哼打断对话。
“怎?”周培元问。
“没什。”
刚才贺峤脚下绊险些摔倒,膝盖撞到桌腿上。低头看
可贺峤自己幸福呢?
次又次牺牲,换来不是理解,而是变本加厉。原以为方怀业死便是结束,没想到又冒出个方邵扬。他生活永无宁日。
这次好不容易回国,方永祥提出想见见他,贺父顺势便让人将他东西也送过来,不让他再在贺家长住。
拜见长辈劳心劳神,七点多吃完饭贺峤告辞上楼,佣人路把他引至主卧,“床单被罩都是新换,睡衣在柜子里,有什需要您随时叫。”
既然已经来,去住客房就是让长辈难堪。他微微颔首,说:“知道。”
保时捷往门口停,刘管家就上去恭迎:“董事长刚还念呢,可算把您给盼来。路辛苦,东西都让人搬楼上去。”
贺峤叫声刘叔,“伯父最近身体还好吗?”
“托赖还过得去,心情也好多。有邵扬在这儿,多少是个安慰。”
走到别墅楼,静悄悄。他顿步仰头:“就伯父个人在家?”
刘管家会错意,说:“邵扬跟同学野营去,明天才会回来。”
年前,临江,半山别墅。
“东西都搬进去吗?”
“文件箱什小心着点儿!”
楼下有管家在吆喝着指挥,楼上两个佣人边套真丝被套边说闲话。
“听说俩人连面都没见过,啧啧。”
外面天黑得彻底,大团乌云阴沉沉。
处理完工作就已经十点,又吩咐周培元帮他订后天机票。
电话那头周培元骇跳:“你又要走?欧洲待不腻味还是怎着,再这样下去这个特助就快失业。”
“担心失业就跟过去,正好缺人手。”卧室里只开睡眠灯,贺峤拿着手机往窗边走。
“怎去?老板你行行好,可是有家有室人。不过说真其实你现在也算有家有室人,怎——”
贺峤嗯声,不再多说。
自打领证以后,他飞去海外事业部驻扎两个月有余,连电话都不怎往回打。这次要不是贺父使招苦肉计,用生病这种借口把人骗回来,恐怕他至今还在国外开疆拓土。
他出国,当然是因为反感跟方邵扬婚事。
三十多年前方永祥救过他爸命,又对贺家有知遇之恩和提携之谊。用他爸话说,方家越是风雨飘摇时候,贺家越不能撒手不理,如果两家结成家能帮助荣信集团度过难关,那贺家就义不容辞。
结果也确如此。当时联姻消息出,荣信集团龙虎榜上就净是机构和私募基金加仓买入记录,腹背受敌荣信这才艰难缓过口气。
“这都什时代,董事长还搞包办婚姻那套,逼自己儿子跟个男成家,亏他想得出来!等到时候毕业进社会,不知道要受人家多少议论。”
枕头掸,左边那个念句阿弥陀佛:“造孽啊。才23岁,能定得下心就怪!看这两人处不两年准得离。”
“离什离,没听刘管家说吗,人家父子俩签协议,要是这婚事拉倒,咱们家这位分钱也拿不到。”
“……”
又聊几句,楼下喇叭尖鸣。两人加紧忙完手里活,规规矩矩从房里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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