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贺家时已经很晚,注重养生贺母早已睡下,根本不晓得儿子买康乃馨回来。贺父倒是还醒着,不过也只是出来打个招呼,就跟儿子去书房谈公事。
贺峤房间是个套间,卧室连着个近二十平米书房,另外还有阳台、运动室和衣帽间。参观时方邵扬开着门,处处慢慢经过,像是处处都在留心又像是无目闲逛。
夜已深。
贺峤推门回房时,方邵扬正在卧室跟人打电话。
“医院化验单出没有?嗯,没什事就行。”
“那去医院检查呢?”
“也是假。”
沉默数秒,周培元跟贺峤在镜中对视眼,彼此都有些心惊。
都是在社会上打拼多年人精,按理说方邵扬心思根本逃不出他们法眼。可刚刚在公司门口他那番话说得极其自然,逻辑也严丝合缝,竟然把他们俩都给骗过去。
少顷,贺峤喊停车。
“回贺家?”
“马上就是母亲节,他得回去看看长辈。”
邵扬喔声,扭头看贺峤:“也去。”
贺峤脸上潮红还没完全淡去,转开眼没有回应他目光,“不许去。”
“你看脸。”邵扬将脸凑到他眼前,撒娇样指指颧骨,“被爸看见肯定又是顿打,你忍心?”
辆出租车掠过眼前,车顶红灯映在他眼底。
左肩多出个下颏。
方邵扬面颊靠到近处,侧脸,气息就近在咫尺:“别问,不是不想说,是不想让元哥听见。”喉结滚滚,“回家再告诉你。”
贺峤微怔,余光不由自主地掠过前面人。明明什也没做,却做贼心虚。
“不用说,不想听。”他侧开脸。
“?有什不好,妈你是没看见,胖快十斤!”
“在公司就跟同事吃简餐啊,在家有阿姨做。阿姨手艺特别好,不过比你还是差点儿。”笑声很爽朗。
贺峤站片刻
周末是母亲节,按惯例他要买束花带回家。街边也确有家花店还开着门,周培元把车靠边,说:“去吧。”
“不用,自己去吧。”
望着他离开背影,邵扬问:“你们怎不说话?”
周培元笑笑:“发现你小子不简单。”
“?”邵扬也笑笑,微微摇摇头,“有什不简单。”
贺峤已经开始拿他没有办法,被他圈过后背微微发热,身体阵紧似阵。幸好周培元及时发问:“对邵扬,你是怎想到给电话录音?跟你峤哥工作这多年都没养成这习惯。”
邵扬趴在椅背上,伸手荡下车前挂件,“没录啊。”
“什?”
周培元抬眼,只见后视镜中他目光睿智又沉稳,甚至带着点微微嘲弄。
“诈他而已。”他笑笑。
邵扬忽然向前俯身,把他抵在车门上,胸膛贴紧他后背,“真不想听?”
“方邵扬。”贺峤咬下唇,手肘向后推他,他却压得更加用力。贺峤感觉自己像是被张网给网住,想方设法也逃不出去。
“咳咳。”周培元轻咳,“两位,注意影响,可没聋。”
在贺峤发火前秒方邵扬身体后撤,趴过去跟周培元聊天:“元哥,这不是平时回家那条路吧。”
“你眼睛还挺尖,这是回贺家路,送完他再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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