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鸣大楼。
方邵扬冲进办公室就将人抱
起来：“峤哥，
发现问题，第58号店有大问题！”
像是有
点成绩就要跟家长炫耀
小朋友，他想把自己工作成果通通告诉贺峤，让贺峤和爸爸对自己刮目相看。
可贺峤却反应些时间，才明白他在说工作事，才明白他这
风尘仆仆地赶回来是为什。
“有什问题？”再开口，短暂失神已经过去，声音恢复冷静。
饭是不用吃。
趁着店里还在营业，他让小罗在当地随便找个朋友，带上身份证去楼下买台65寸新款电视。对方头雾水：“买电视？”
“别问那多，买就行。”
小罗抢着道：“然后结账时候要求以旧换新？”
“不。”方邵扬低头给对方转账，顺便将录音笔放进他口袋，“千万别这说，提都别提以旧换新这四个字。”
不合常理，讪讪地闭紧嘴巴。
“更可能是，他们本来就是来买家里第二台、第三台电视，而不是淘汰旧电视。”方邵扬眼神犀利，“即使真要淘汰旧电视，也不定选择以旧换新这种费时费力办法，专程把旧电视机拉过来抵两三百块钱对他们来说不经济。”
回想下午在店里听到店员推荐某种信用卡可以返现时，贵妇打扮客人那种完全不在意神情，小罗豁然接受这种说法：“也就是说他们根本不需要或者不在乎！”
“没错。”方邵扬用种总算你还没傻透眼神看着他，“有刚才这个结论，你再看这项。这里是全市最顶尖商场，上个月店里卖出最多电视是75寸，其次65寸，平均成交单价远高于其他门店，但是这家店以旧换新成本——”
手指滑向个被红笔重重圈住数字：“居然排全国第二。”
“峤哥你过来看。”方邵扬走到办公桌前坐下，打开随身携带笔记本电脑。抬头见贺峤还站
结账还是那个很漂亮小姑娘。
录入送货地址时她言不发，直到该刷卡才对小罗朋友说：“麻烦您出示下身份证。”
身份证递过去，那姑娘在台机器上迅速地靠下，随后礼貌地还回来。
几乎是同时间，作为以旧换新最重要支持性文件，小罗朋友身份证扫描件被传入销售系统，但收银员跟他对话录音却从头到尾都没提到过以旧换新四个字。
查到系统记录那刻，隔壁咖啡厅藏着方邵扬险些打翻杯子。录音跟相悖系统记录就是铁证，他甚至等不及打个电话，当即订最近城际票返回临江，打算当面把店长跟店员沆瀣气、利用顾客身份信息套取以旧换新补贴事告诉贺峤。
听到这里，小罗已经瞠目结舌。
方邵扬身体向后靠，双手交叉搁到脑后：“般人逻辑是，销售额越高门店以旧换新成本也越高，这样太想当然，实际情况可能恰恰相反。”
对于主力客户消费力极强、成交单价全品类飘高门店来说，以旧换新成本很可能远远低于二三线城市和偏远位置门店。
小罗咽咽口水：“你话听懂，可这毕竟只是你推测，暂时没有证据，还是先——”
“没有证据就找到证据。”方邵扬语气笃定，“对自己推测有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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