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呢?!”
“走。”
“往哪里走?”
“没注意,好像是那边吧。”
贺峤心急如焚地离开,店员在后面追着喊:“喂、喂你零钱!”
“有些东西落在公司,回来取趟。”把着方向盘左手骨节微凸,“邵扬去超市,找不到他。”
刘管家和蔼地笑:“这大人去趟超市你还着急?赶紧回来吧,他到告诉你。”
“东西太多,怕他个人提不动。”贺峤忽然脆弱起来,强撑着膝,“去找他。”
平常十分钟就能驶出距离,今晚他整整开半个小时。
路口家24小时便利店,整面玻璃墙面朝马路,从收银视角看外面览无余。茫无头绪贺峤决定进去碰运气,随便选包烟结账:“你好,有没有见到个男生从这里经过,大概二十岁出头,穿件白衬衫。”
说到底邵扬只是想好好表现而已,男孩子有上进心、有事业心,放到谁身上都不算是件坏事,何况他还姓方?
树叶被风吹得刷刷作响,夜静得令人发慌,以往华灯璀璨街区半晌连车也没有辆。
都回家去吗?
从这里到方家还有近十公里路,邵扬是不可能走得回去,可他身上没钱又没手机,想找人帮忙都不定找得到……
越想,贺峤越觉得心焦。
“放在保安室吧。”
挂电话,贺峤趴在方向盘上。
原来邵扬买药。
胃里疼痛好像在慢慢向心口转移,点点蚕食原本坚硬外壳。他想不通向冷静自己怎会突然失控,说那多无情话。
地上那硬,邵扬是赤脚走,定很疼吧?
“不要。”
毛毛细雨中,前窗片白雾濛濛,雨刷器很慢地打着晃。
从离开公司到现在已经两个多小时,方家也催过不止次,说方董跟夫人直在楼下等着,脸色非常不好看,如果不是诚心回家吃饭就干脆不要回。
邵扬,你跑哪去?
顺着回家方向,贺峤又往前开两公里。经过个已经打烊商场门口时,忽然在侧门门檐下见到蹲
“这儿人十个有九个都穿白衬衫。”答得漫不经心。
“他个子很高,长得很精神,还有……还有光着脚。”
听到最后半句,找零店员把抽屉关,终于慢吞吞地抬起头:“喔你说那个没穿鞋啊,早说不就完吗?”
“你见过他?”
“见过啊。进来要买拖鞋,结果都排到他又说自己没钱,嘁,那谁能卖给他。”
煎熬到天灰扑扑地飘下小雨来,每个路人都行色匆匆,他终于按捺不住开车寻人。
这条街上全是高档写字楼,越到晚上越冷清。人走光以后办公室透出几格熬夜灯光,孤独又使人疲倦。
虽然知道不可能,他还是打个电话回方家。
“刘叔,邵扬回去吗。”
“不是说跟你起回来吗,怎又分开走?”
为什没叫住他……
贺峤懊恼地抓紧方向盘。
为什非要说那些让他伤心话呢。邵扬是那喜欢自己给他买那些衣服,穿上之后甚至还炫耀着转过圈。
“今天帅吗?”
言犹在耳,被主人遗弃衣服跟鞋子却狼狈地躺在路边,刺痛贺峤眼睛。他把额头枕在冷硬方向盘上,呼吸又轻又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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