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邵扬被问住
。说实话其余两台只是有印象，品牌能
孙冠林这才转过身来：“邵扬？坐。”
“
这个人最烦山头主义、拜高踩低那
套，平常称呼不用加头衔。”
就这
句话，让他对这个两鬓爬霜
老头子另眼相看。
九点早间新闻刚刚开始，墙上三台电视机同步播放。画面尺寸不，细腻程度也各不相同，只是都没有明显品牌标识。
孙冠林靠着椅背，细细地品口茶后道：“听说你之前在鹤鸣跑过堂，那应该对公司产品有定解吧，认不认得哪台是荣信？”
话里话外没半点尊重。
这也难怪。当年方怀业年轻气盛，初出茅庐就遇上国内电视产业瓶颈，满腹野心抱负无处施展只得转投国际市场。然而国际市场并不敞开怀抱欢迎他，三年折腾下来不仅没能在国外站稳脚根，反倒让集团为巨额推广费负债累累。
有这个教训，董事会壮士断腕，干脆让国际部独立出来单干，又从外部高薪挖风投背景孙冠林回来。自此国际部在荣信变得非常独立，不仅有自己法务跟财务，就连人力跟行政也不包括在集团共享中心内。
秘书领着他来到办公室门外，叩叩：“steve，人来。”
方邵扬若有所思地看她眼。
说完就被挤进大厦。
等背影消失在闸机后，贺峤收回目光，终于接起已经震两回电话。
“怎还没来公司，九点例会难道忘？”
“没忘。”
“那你人呢？”
。但方邵扬却盯着他，动不动地盯着他。
“好。”右手轻拍肩膀，“去拿包吧，开车送你过去。”
到荣信大门时九点还差五分钟，险险没有迟到。方邵扬深吸口气，正要雄赳赳往里迈，贺峤下车：“包。”
差点忘公文包。
“别紧张，初来乍到记得多听多看多学。”
这道考题没有什难度。方邵扬看向那台最薄，“中间这台，壁画系列a7。”
“不错。”孙颔首，“你倒还用过功。”
还没来得及骄傲，就又听见他问：“还有呢？”
“还有什？”
“其他两台是什品牌，什型号。”
“进。”孙冠林正注视着墙上电视。
“孙总早。”
光线刺眼，姓孙却仿佛感觉不到，仍旧仰脖盯着电视画面。“什孙总，这里没有孙总。”
多听，多看，多学。
方邵扬略沉吟，换种称谓：“steve，早。”
“送小朋友来上课，现在就回去。”
很快，保时捷头扎进早高峰车流中。
—
荣信九层，集团副总裁办公室。
“没有留学经历，没有管理经验，什都没有，白纸张。”孙冠林举着方邵扬简历，端详半晌后笑笑，“这个方永祥，真会给出难题。自己儿子自己不好好教，倒甩到这里来攒经验，怎这里看起来很像托儿所吗？”
就像贺峤所承诺过那样，他对方邵扬毫无保留，无论工作还是做人都倾囊相授。方邵扬接过包，盛夏晨光里看着贺峤，眼睛里多许多以前没有东西。
“你还有三分钟等电梯。”贺峤温声提醒。
三分钟！
死。
方邵扬拔腿就跑，冲到旋转门那儿猛地转头挥手：“峤哥！晚上等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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