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岁
方
原先还在纠结到
零点要不要唱生日歌、要不要让邵扬许愿，现在想想实在是自寻烦恼。方邵扬比自己小六岁，本来就是截然不同思维模式，处处都不搭。
既然不搭，何必硬要凑成
对？倒不如回到安全距离。
贺峤在心里垒起高高墙，没等方邵扬回来就将他隔于墙外。
—
方邵扬是凌晨点到家，回来时候贺峤已经睡。
旦邵扬回到家，楼下音乐就会停，他知道。所以从邵扬进大门到回到房间，有两分钟时间留给他点蜡烛。
这真是很幼稚行为。但贺峤觉得邵扬这种年纪应该是喜欢惊喜，试试也无妨。
到十点半时候，下面音乐果真停。蜡烛两长四短，他个人匆匆点燃，还差点让打火机烧手。端起蛋糕站到门后，深吸口气，时间走得特别慢。
很久没做过这种事，真有些难为情。
不自觉屏息。可分钟过去，两分钟过去，三楼任何动静也没有。蜡烛烧到尾，五颜六色蜡油溶在精致蛋糕上，看上去有些狼狈跟不搭。
他双手抱在起，闭目默许心愿。
许完，章铭用手语问他许什
，章维然笑，望着他说：“这还用问吗，你邵扬哥定是许愿自己早日出人头地，让阿姨过上好日子。”
“靠！”方邵扬猛捶他下，“说出来就不灵！”
冥冥中自有天意，有时不由得你不信。
说出来就不灵。
换衣服。他脱下来衬衫章维给他拿着，眼看见他脖子上有痕迹，以为是吻痕，就抿着笑问：“你们做过？”
方邵扬表情僵，有些反感地说：“做什，没有。”
“那你这是……”
“蚊子咬。”
章维顿几秒：“你还是不想？”
他也没好意思打扰，悄无声息地在客房洗澡换衣服，本来就打算直接睡在客房，临躺下前觉得渴，又跑到楼下厨房拿水喝。
拉开冰箱门那刻，他困惑秒。
蛋糕？
谁，自己？
拿出来看，上面还有烧得只剩油蜡烛。、二、三、四、五……六。
贺峤跟制造惊喜这件事也不搭。
放下蛋糕走到阳台看，原来是夜深，下面家庭舞会已经散场，连甜品台也都撤掉。
又等到零点，方邵扬还是没有回来。
猜到他定是跟朋友出去庆祝，贺峤没有再等，只把蛋糕拿到楼下冰箱里放好。
今晚真是次失败尝试。
同时间方家别墅。
楼下花园放着音乐，段玉虹搂着方永祥在草地里跳慢三步，连佣人们也都喝得醉醺醺，谁也不知道今天是方邵扬生日。
除贺峤。
贺峤坐在属于他跟小寿星房间里，关所有灯，窗帘也拉得很紧，既不打扰别人也不被人打扰。
空气里都是期待味道。
方邵扬没说话，沉默好会儿才问：“上回让你帮
买药买吗？”
“还没有，明天去帮你买。”
“嗯，过两天来找你拿。”
聊着聊着，时间已经快到零点。章铭要唱生日歌，方邵扬不让，说：“别别！太肉麻。”章铭又坚持让他许愿，他拗不过，只能盘腿坐下来。
房间灯全关，周围片漆黑，剩半边蛋糕上插六支蜡烛，两支长四支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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