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拨过去,等待时间比想象中漫长。
第通没人接。
睡?
又拨次,响十几声。
“喂。”
其次是思维模式。不知道是他运气差还是当地水平普遍如此,负责跟他对接几个印度人个比个轴,件简单事来回来去就是说不明白,思维差异大得像马里亚纳海沟。
头三天下来方邵扬顿悟,指望印度人给他解释荣信为什不畅销根本不可能,深层原因必须靠自己去挖掘。从第四天开始,他彻底放弃代工厂和子公司那群吃干饭,撇下翻译个人跑到街上乱转,看见家电门店和卖场就进,几次累得差点中暑。
不过老孙头真没诓他,这里面学问深着呢。
作为最早进军印度市场家电品牌之,荣信走是“低价高质”路线,把国内卖得好几款平价型号重新包装,再请这边最火明星代言打开知名度。渠道费、推广费、公交费样没少花,产品质量也没有任何问题,按理说不应该不好卖。可事实是闯荡印度市场近五年,荣信不仅没打过印度本土品牌,甚至连中国前三都排不上,大跌所有人眼镜。
问题到底出在哪儿?
手腕,“把笔还给他。”
“这是邵——”周培元蹙眉扭头,看到贺峤眉眼之间落寞和黯淡,后面话再也不忍心说出口。
他手刚松,章铭就把夺回去,很宝贝地捂在胸前。
等章维收拾好东西下楼来找到弟弟,章铭还坐在休息区沙发上,旁边靠着两把套着塑料袋伞。
“铭铭,走吧。”章维替他背起书包,拉人起来却发现他若有所思地看着手里支笔,就问:“怎,怎魂不守舍?”
贺峤声音很疲倦,不过方邵扬没在意。他趴在床上抱着枕头,张口就是控诉:“不给你打,你就不给打是不是?”
“哪位。”
“啊,”他愣,“邵扬。”
静片刻,贺峤鼻音浅浅:“刚才睡着,没注意名
方邵扬这人没有别长处,就是会死磕。老孙头教过那句“不解对手等于做无用功”他牢记于心,先是把市面上卖得好款式通通买回去拆机,连着两天闭门不出,后来又在外面从日出逛到深夜,不管是棚户区还是楼房区通通往里钻,搞得当地助理心惊肉跳,生怕他出个什意外。
到第七天晚上,资料整理好后他兴奋地睡不着觉,躺在床上枕着手臂遍又遍地想那几点发现,到夜里11点时大脑皮层还异常活跃。
翻身,枕头旁边手机亮,是通讯公司提醒他交话费。顺着点开聊天界面,他这才猛然发觉件事:已经快三天没跟贺峤联系。
上通电话还停留在三天前,他打。
看着通话记录里名字,心里想念被勾出来,怀里也觉得有些空虚,很想听听贺峤声音。
抬头见是哥哥,章铭嘴巴动动。想告诉他刚才有人抢邵扬哥笔,可忽然意识到自己连对方叫什都不知道,只好摇摇头作罢,将笔小心翼翼地收进书包夹层。
—
印度,新德里,酷暑难当。
到这里刚个上午,方邵扬就发现出国前做准备工作远远不够。
首先是语言,当地人口印式英文说得惊天动地,连他带去翻译都听得脑子打结,更别提他这个英文九级残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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