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户大开办公室里,严厉声音隔老久都能听见:“今晚这顿饭你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少在这儿给找借口。”
“不去,说不会喝酒。”听就知道,方邵扬又在撇嘴。
叩叩叩!桌子
松软沙发上,贺峤屈着膝,把这个说喜欢他人囚禁在自己身体里。邵扬趴在里面双手扶着身旁膝盖,表情比以往任何次都要投入,没有半点敷衍或者不耐烦。
“嗯……嗯……哈……”
温热气息吹拂在腿面,贺峤低哑嗓音带着明显紧绷,眼睫被潮涌逼得轻轻颤动着。快要结束时候方邵扬皱紧眉看向他,见他这样沉溺地闭着眼把自己完全交出去,霎那间心脏被股自厌恶攫住。
片刻失神后,他再度低下头去。
此后很长时间里他都在想,要是那天晚上坦白切就好。如果真能在感到自厌恶那刻坦诚,或许后来许多事都不会发生,可惜人生没有如果。
静静,贺峤把下颏点点。
方邵扬眼神又像蒙层雾,轻易看不清他内心。可这次或许是距离太近,贺峤凝眸细看,发现那不是雾,是邵扬眼睛潮。
“也喜欢峤哥。”方邵扬硬是将头挤进他颈窝。
“再说遍。”
“邵扬也喜欢峤哥,很喜欢很喜欢,很喜欢很喜欢很喜欢……”
“你不是直都不愿意吗?”
“现在愿意。”
幽深双眼望会儿后,方邵扬忽然翻身将人压到沙发上,俯身很用力地吻下来。不仅用力,这个吻还很急促,连呼吸余地都没留给他。
捏住肩膀手越来越紧,像是很急切地要试验出什,可是吻得再深也没有进步动作。
“邵扬……”贺峤闭着眼睛浅浅地抽气,还没开始就有些意乱情深,“有没有说过,真很喜欢你。”
就在这种连自己也分不清真假相处中,秋天尾巴已经抓不住。
“不会吧。”来国际部开会邢律师惊讶不已,“人家邵扬都已经是副总,孙冠林还训他跟训儿子似,真把自己当他爸?”
“嗨,爱之深责之切。”孙冠林助理副见怪不怪表情,“别看们家老孙现在训得狠,整个集团上上下下六千多口人加起来,最疼邵扬恐怕就数他。当初升迁表决会上要不是他坐阵力挺,这个副总头衔不定戴在谁脑袋上呢。”
“你这话就夸张吧。再不济他还有个亲爸呢,干爹再疼能比亲爸还疼?”
助理听得嘁声,嘴里青梅核吐出来,饶有深意地看邢大状眼:“等着瞧吧,谁亲谁疏有时候还真跟血缘没关系。”
边重复,方邵扬边掐着脖子吻他,两只手去解他皮带跟裤链。外套脱掉以后贺峤迎合着这个仓促吻,内心忌惮那种躲避不开疼,于是就绕到后面想替自己扩下,可手腕却被猝不及防捉住。
“不用,今晚帮你就好。”
“为什?”
“不想让你疼。”
方邵扬完全知道他在想什。
肩膀力道陡然消失。
睁开眼,方邵扬在他身上发愣。
“你刚才说什?”
“没听见就算。”他侧开脸。
“你说你喜欢?”脸被蓦地正过来,两人直直地四目相对,漆黑眼眸中倒映着彼此脸,“这话是认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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