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这段时间老孙头执意带他赴各种饭局，见各种旧朋友新关系，原来是因为要走
。方邵扬眼眶发涩，攥着拳不知说什
好。
孙冠林拍拍他
肩：“男儿有泪不轻弹，大不以后再去国外看
，那里随时欢迎你。何况也不是马上就走，走前还有
份礼物要送给你。”
“师父不要什礼，想你留下来。”
“没出息。”孙冠林故意板起脸，“教你这久，怎把你教得婆婆妈妈。竖起耳朵听说，从现在起到走那天，你小子给夹起尾巴做人，点错也不准出，能做到吗？”
方邵扬脸颊憋得通红。
“怎不急？等走谁还教你。”
“走？”方邵扬顿时愕然，“什意思，老孙头你要去哪儿啊？”
孙冠林摆摆手：“人老总是要退休，再说不走，你怎坐得上位子？”
“——”
“别告诉你没这想过。”
“你这个死小子，跟你说多少次不许这叫不许这叫，俩大耳朵长着通风？”
方邵扬捂着头抱怨：“这是爱称、爱称！”
“爱你个头，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那个……圣诞节让请三天假呗，要带老婆跟老妈出去玩儿。”
“啧！”孙冠林听，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工作都做好？成天就想着出去玩，半年期限马上就要到，你小子怎点紧迫感都没有。”
章维倒吸口气，正要再跟他求求情，刘晟却又话锋转：“会开车吗？”
“嗯。”
“那正好，以后喝多就给你打电话，你得随传随到，趟五百干不干？”
趟五百真不少，最近他也确缺钱缺得厉害。章维掂量半天，最终咬着筷子点点头。
—
“到底能不能。”
“能。”终于咬牙点头。
“这还差不多。”孙冠林眉眼顿舒，“只要你自己别出纰漏，下个月会想办法让老方提名你当董事，到时候股东大会上少不你赞成票。”
别急！最快这周末（最迟下周二?）能写到大哥出现，flag就立在这儿。
说得方邵扬缄默下来。孙冠林百感交集，态度缓和许多：“坐过来，有话跟你说。”
方邵扬坐到他对面。
他摇头，起身拍拍椅子扶手：“是说这把。”
“师父……”
“过完年就要出国陪老伴儿去，本来是想看你坐上方永祥位子再走，没想到老婆突然生场病……”他取下眼镜，揉揉酸疼鼻根，“邵扬，等走你做事要更勤勉谨慎，别给这个师父丢人听到没有。”
“啊？”方邵扬抚头，“到就到呗，印度那几款新机市场表现不是还可以嘛。”
“这点成绩就沾沾自喜上？”
“哪有啊，就出去三天而已，师父你也不用对这严格吧。”
个站，个坐，孙冠林抬头严肃地看着他，半晌长叹口气：“你呀你，跟个二愣子样，什时候才能独当面。”
“慢慢来嘛，又不急。”
周上班，方邵扬第时间去找孙冠林请假。
“叩叩。”
“进。”
“老孙头，是——”
支笔咻得飞过来，精准砸中他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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