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母白他眼:“当初非要他们结婚是你,现在说这种话也是你。”
“哎,”停下手,贺父声音悠长地感慨,“过日子哪有不吵架,越吵感情越深。”
换过衣服,贺峤把自己关在阳台放空,脑子里却总是邵扬跟那个女生亲密画面。
两支烟还没抽完,楼下佣人突然跑上来敲门:“您睡吗?方家小少爷来!不过他不肯进来,说是您在生他气,让先来问问您,让不让他进门……”
贺峤怔,烟灰簌簌下落:“跟他说不见他,让他回去。”
挂电话,方邵扬大脑飞转,想找人商量其中厉害,想来想去却只有贺峤个对象。
拨出号码才想起来,贺峤被自己气走。
嘟声响许久,没有人接电话。
对着手机,他居然手足无措。还能打给谁?章维不懂这些,妈妈更不适合,原来不管是喜悦还是烦恼,由始至终都只有贺峤个人替自己分担。
既为知己又是爱人,不知不觉间,贺峤已经是方邵扬人生中不可或缺存在。
方邵扬还要再追,可脚刚迈出去就接到个重要电话。
“刘管家,怎,是不是爸爸身体有什不舒服?”
最近方永祥旧疾复发,近个月几乎都住在医院。
“没有,”对面和颜悦色,“只是通知你,股东大会之后不要乱跑。董事长打算请律师到家里来修改遗嘱,原先怀业名字会全部换成你。”
方邵扬愣秒,难以置信地问:“真?”
是觉得多事不如少事。”
不习惯坦诚人在面对麻烦时,往往下意识是选择谎言。因为说谎对他们来说是很容易事,况且小小谎言能省去大麻烦,何乐而不为?
指间白雾呛得人想流泪,贺峤把烟凑到唇里,很长时间言不发。
半晌,他把烟拿出来,说:“这几天回去住。”
“你是说你家?”
人走后,他坐回沙发,心里却是乱
只是邵扬始终懵懂。
另边,贺峤已经回到自己家。
最近他回贺家次数越来越少,以至于今晚突然出现,贺家人全都十分意外。进门后,他疲惫地脱去外套上楼:“有点不舒服,叫陈姨别给弄东西吃。”
贺母杵杵贺父:“吵架?”
贺父擦着花瓶,轻轻哼声:“那个臭小子,早就看出他不稳重,吵架是迟早事。”
“当然是真。”
股狂喜瞬间涌上心头,他激动得差点吼出来,可立刻又察觉不对,问:“阿姨也同意?”
把原本给大哥切都交给自己,这种事情段玉虹怎可能听之任之?不闹个天翻地覆绝不可能罢休。
刘管家说:“夫人不在,出国好几天。遗嘱事已经通知过她,她倒没说什,只说在那之前她定会赶回来。”
出国?出国做什,休养还是见什人?段远江刚刚回来她就走,还说在修改遗嘱前定会赶回来,事情必定有蹊跷。
贺峤侧开眼,没回答。他要走,方邵扬当街抱住他耍赖:“你别走,别不理峤哥。”
“放开。”
“不放。”
挣扎间烟头烫到方邵扬手背上,他嘶得痛呼出声,整个手臂都颤下。贺峤身体也随之震,然而还是固执地不肯看他,在他松开手臂那刹那走。
“峤哥、峤哥!”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