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现在你还想骗。贺峤究竟什地方对不起你,你要这样而再再而三利用、侮辱?”最后几个词已经声嘶力竭。
“不是存心,峤哥你相信,只是……”方邵扬哽咽片刻,字顿地解释道,“只是骑虎难下。如果早告诉你你还会对好吗,还会喜欢吗?为让你留在身边只能继续瞒下去。”
“借口!”贺峤高声打断,“你根本不是为让留在你身边,你是为让帮你,为让帮你争家产,帮你拿到你想要切是不是?!”
“——”
“你敢说不是?”
是方邵扬。
他心口窒,浑身颤抖好几秒:“你滚,不想看见你。”
“峤哥……你都知道是不是,你、你怪吗,恨吗?”
原来寂静房间忽然冒出这熟悉嗓音,逼得他把脸藏得更深,试图用这种方式抵挡那往耳朵里锯痛苦。方邵扬穿过他脖颈想抱他起来,施力他却像是断脊椎骨,头无力地向后仰倒。
用力将人抱过来,只见他满脸未干泪痕,眼皮无力地耷在下眼睑上,曾经柔软湿润嘴唇已经找不出块完好地方,咬出血渍干透枯在上面。
你教好不好。”
“不行真忍不住。”
“让进去,好想进去。”
“邵扬也喜欢峤哥……”
每多想到句,他就感到种被人掐住脖子窒息,无论多用力呼吸都汲不到半点氧气,时间长又像是溺水般呛咳起来,血沫子在嘴里泛着腥甜。
方邵扬神情黯淡,手足无措地抱着他肩:“知道现在说什你都听不进去,没关系,可以等!等你消气,到时候从头到尾解释给你听。”
“不想听。”
“峤哥你相信,是真喜欢你,是真……”
“说不想听!”
贺峤不知哪来力气,推开方邵扬跄踉逃到旁边,扑在桌上艰难地喘着粗气。隔着晦暗灰颓月光,方邵扬影影绰绰地站
邵扬心里怕极,紧张地去握他肩,可没想到触感竟然冰冷湿寒。
到底要流多少泪才能把衣服泅成这样?
“知道错,真知道错……你打吧峤哥,只要你能消气怎样都可以!”他握住贺峤手往自己脸上扇,贺峤咬着牙,闭着眼睛不看他,挣扎间手腕被箍得通红,时间长更是痛得呼吸困难。
“峤哥对不起,对不起……”邵扬半跪在地上,语无伦次地求他原谅,“是时糊涂,怕你不爱,是太紧张你所以才——”
蓦地,贺峤睁开殷红双眼,张泫然脸直直地对着他。
天色渐晚,每秒都比前秒更黑。门外起先还有些脚步声,后来就越来越静,所有声音、光线都淹没在黑暗中。那种浓郁黑色从四面八方压下来,流不出来泪被硬生生逼回去,沉重地往心腔里滚,沸水样煎熬着里面,外面却冷得打颤。
捱到不知什时候,办公室门突然开,有脚步声越靠越近。
贺峤蜷着身子面朝里,呼吸微弱地侧卧在沙发上,整个人没有丝毫生气。
“别开灯。”开口,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培元,别开灯,再躺会儿就好。”
墙钟滴滴答答,来人蹲到他身旁,等好久才开口:“峤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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