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永祥却忽然开口:“玉虹,打电话把怀业叫回来,就说今晚有事情要宣布。”
段玉虹脸色微变,马上问:“什事?”
“吃过饭再说。”
见他执意不肯明说,她只好去边拿手机。邵宁烛趁机站起来:“你们还有事那就不打扰。”
“等等,”方永祥望着她,“不着急走,这件事跟你也有关系。”
邵宁烛也说不出个二三,只能点头称是。这样枯燥无味对话持续个多小时,她起身去趟卫生间,可是不大会用那里面智能马桶,不小心把裤子上淋大片水。
白色裤子湿以后非常明显,她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没办法,只能豁出脸去求助段玉虹。段玉虹看她那个样还以为她尿失禁,捏着鼻子叫她站远点。方永祥也觉得脸上无光,摆摆手让段玉虹赶紧带她到楼上换身干净衣服。
衣服倒是多得很,段玉虹随手挑件不要扔给她,然后就让她自己换好再下来。房间里有什邵宁烛也没敢多看,只是见着珠宝首饰大堆,梳妆台足有半面墙那宽。
稍作整理后再下楼来,客厅又多个人。段远江从外面回来,正挨着他姐吃着核桃仁。他眯起眼睛又把邵宁烛打量遍,随后不屑地收回目光。
“姐,怀业呢?”
施施然下楼。她手里仿佛在搓着什东西,走到近处邵宁烛终于看清,她是在细细地剥个核桃。
“来?”她把邵宁烛从头打量到脚,眼神轻飘飘,然后坐到方永祥身边跷起腿,脚尖松松地吊着只拖鞋,下巴腮抬,指挥佣人去给她拿敲核桃工具,“甄姐,给拿个锤子来。”
“欸。”佣人应声离开。
邵宁烛本来想称呼她,可是骤然间无论如何想不起,只好干巴巴地说:“姐,过年好。”
“你可别这叫,受不起。”段玉虹鼻根深处微微嗤,接过小锤子只管砸那个核桃,“别拘着啊,你们聊你们,刚才不在时候不是聊得挺好吗?”
她只能又慢慢坐回去。
几个小时后方怀业风尘仆仆地赶回来,洗过澡换过衣服后才踱下楼。这时天已擦黑,餐厅饭菜也准备好,温馨灯光、高档桌椅跟各怀鬼胎沉默搭配在起,有种售楼处样板间虚假感。
众人落座以后段玉虹问:“什事现在能说吧。”
可方永祥还是那句:“先吃饭。”
所有人都食
“跟朋友打高尔夫去。”
“哪个朋友?”
“他就说嘴哪记得住,无非就是以前交情好那几个。”
“活动活动也好,对他病情有帮助。”
邵宁烛本来想就此告辞,可他们这样你句句她也找不到空隙张嘴,只能讪讪地坐在那儿。
尽管早就作足心理准备,邵宁烛脸上笑还是慢慢冻住。方永祥低低地咳嗽阵,喝茶润口喉才说:“邵扬这次去印尼,有没有在你面前说过什?”
“你是指……”
“有没有什抱怨。”
邵宁烛把头摇摇:“这个倒没有。工作上事不大懂,只是听他说印尼那边雨多蚊子多,住宿条件也不比家里。”
方永祥哼声:“他就是不够踏实,需要出去历练历练。现在人人都觉得偏心,把他派去国外把怀业留在家里,也懒得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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