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外蹲守着十多家媒体,全都是收到消息闻风而来,就等着拍到第手照片抢先发新闻。可几个小时前被老*巨猾方永祥给溜,等天连个影子都没拍到。
本来以为今天怕是要无功而返,没想到太阳都落山却等来惊喜。看见警局走廊里面有人影晃动,视力好隔老远就发现目标。
“欸、欸!好像有人出来!”
“哪儿呢哪儿呢?”
“那儿!”
接过来翻阅片刻,他诧异地抬起头:“她有老年痴呆?”
“嗯。”法医把铝罐放在膝间,双手慢慢捏紧,“有病在身,被人诬陷,想不起回家路,没有可以诉苦人,儿子又不在身边。猜她是万念俱灰才会选择z.sha,并不单单是时气愤想不开。”
她也知道自己没有以后,无力抵抗爱过无助,无从辩驳那些身不由己,只好用这条命去捍卫仅剩、可怜尊严。质本洁来还洁去,抔净土掩风流。
许久许久,房间里声音渐渐变低,后来只剩下嘶哑呜咽。后来找过来两个人,张望几秒后看情况走进去,半搀半扶地把里面男生弄出来。
民警有些不忍心,可还是走上前去。只见个大个子男生被人左右架在中间,剃得非常精干板寸垂得很低,手指缝不知从哪沾血,下颏边缘满是没来得及干泪,肩胛骨透出锋利形状,全身脱力般站不直。
于衷地躺在冰冷床上,再也不会有人无条件地包容他所有坏脾气,再也不会有人爱屋及乌,爱他爱人,爱他小狗,存好他小时候穿过每件衣服。
以后他该何去何从?切关于家、关于温暖、关于幸福憧憬就此湮灭,曾经幻想过、梦到过那些场景再也不会出现。不会再有摇篮,不会再有雪山,不会再有人知道他以前叫邵扬。
以后……以后真是个遥远词。
以后谁还会爱他?
他和他小狗样,是孤儿。
所有人瞬间来精神,扛起机器围在门口严阵以
“节哀。”
男生根本没有力气回应,整个人奄奄息。
“关于你母亲这个案子,还有些手续需要处理,麻烦你——”话还没有说完,肩膀就被法医扳住,“算,之后再说吧。”
另外两个人道声谢,架着他、拖着他,步伐艰难地往外面走。
望着他们渐行渐远背影,民警不由地想,都说腰缠万贯是人毕生所求,能出生在那样富贵家庭应该算得上绝对幸运。可为所谓家产闹到这种地步,幸与不幸还能靠财富多少去界定吗?像自己这样当个小警察过着小日子,其实也不失为种幸福。
听到实在不忍心再听下去,法医取下眼镜攥在手里,仰脖喝掉半咖啡:“监控也显示是z.sha?”
“是,跟你结果致。”民警把后脑靠到墙上,“也跟家属谈过,不用立案。”
“不用立案不是好事吗,为什还愁眉苦脸。”
“有点始终想不通。昨晚死者跟方家人吵完架出来以后直在那个小区里打转,转半个多小时还没有转出去,感觉就像是迷路样。这半小时里到底发生什,为什她最后会跳湖z.sha呢?”
“那半小时里什也没发生。”份病历复印件出现在他眼前,“你自己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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