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总,按理说他们应该没有足够原材料才对,提前抢发只会进步拉长工期,这说不通啊。”钟子明做出副不解表情。
“你别管说得通说不通,现在问题是他们马上就要抢发!”方怀业把桌子敲得砰砰响,“而且还放出话来,说要承诺旦延期发货就双倍赔付定金,听听,听听,这是底气十足啊!”
“会不会是空城记?”钟子明装模作样地嘶声,“不过旦真让他们抢发成功,那即便是空城也弄假成真。”
有足够预约体量,贝山就有资本舍近求远,以较为优惠价格找国外供应商谈供货,到时候原材料通过海运批批到,哪怕最后不能全数如期交付大约也八九不离十。
现在荣信真是骑虎难下。料已经备,不产不行产慢更不行,错步都是满盘皆输,简直就是场豪赌。
看见他手腕齿痕,王可彧情绪倏然激动起来:“这两年你过得这惨,个人在外举目无亲,冒风险借债时候他管过你吗,找过你吗?现在生活刚有点起色你就这着急回来,别以为不知道全是为他!”
方邵扬只是不说话。
王可彧看着他:“什忘掉过去重新做人,都是假话,你要真能忘怎会直不接受?论能力、论品行样貌王可彧哪点输给他?!”
这些话虽然不应当从个女人嘴里说出来,但也早已不是第次。这年半她不止次问过他,到底还要让自己等多久。
短暂空白过后,方邵扬嗓音缓和很多。
“正好顺路,车给你开回来。”王可彧把车钥匙扔给沙发上人,“警告过你多少次不要见他不要见他,旦打草惊蛇你心血就全白费,到底有没有听懂话?”
方邵扬垂首言不发,看着手腕上牙印出神。
回国到现在已经个多月,所有准备也到关键时刻,箭已在弦,就等方怀业进入靶心。可自从再见到贺峤,方邵扬就常常处在失控边缘,有时消失整夜后回到住处,不是阴沉着脸就是像现在这样独坐出神,这些王可彧都看在眼里。
沉默半晌后,他忽然起身往外走。
“你去哪儿,是不是又要去找他?”
方怀业掐紧鼻根,沉吟良久后终于拍板跟庄:“跟他们赌。
“可彧,不想再骗任何人,尤其是你。”他说,“你对帮助很感激,也说过必要时候可以为你做任何事,但那不包括跟你在起。”
用力拉开门,还没走远就听见身后人哑声喊:“你就不怕他出卖你?”
他沉默阵才直起身,头也不回地走。
在他们俩争执同时,荣信总裁办公室也正在激烈讨论。
“什,他们要提前整周?”方怀业对最新情报大发雷霆,厉声质问入职不足两个月钟子明,“你可是拍着胸脯跟保证过,荣信定会赶在贝山前头抢发‘灵犀’,现在你打算怎办?”
方邵扬手已经摸到门把,王可彧却又上前抵住。方邵扬回头,只见王可彧嘴唇紧抿,姣好面孔上带着不甘。
“松手可彧。”他声音冷下来,“这是私事。”
要不要找贺峤、要不要报仇这都是他私事,别人不应该也没必要掺和进来。
门刚拉开点,又被嘭地推上。
“不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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