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肯说，坚持要自己翻。
前
夜下过雨
路面还没有完全干，地上又是泥又是脚印跟落叶，垃圾桶散发着阵阵恶臭。强忍着恶心在人高桶边翻
许久，工夫不负有心人，居然真让他找到。
幸好……
幸好还在。
他用袖子把笔壳上沾脏东西擦干净，正要小心翼翼地收进怀中，脑后头发忽然被人狠狠揪住，人也惯性向后倒去！
还没等直起身，屁股上就多只手。
刘晟边跟人说话边用手掐揉他臀部，眼睛都没往这边瞟，位置、触感简直熟悉到骨子里。隔着牛仔裤感觉到那只热得带汗手掌，章维闭闭眼，声不吭地擦完所有水渍。
他坐下，刘晟手被夹在臀跟椅子之间，不爽地抽出来拍他掌。
“那笔是贺峤送吧？”有人问。
“是，
也是后来才听明白，那好像是贺峤送他生日礼物。”
章维往旁边挪半寸：“你能不能别动手动脚。”
“你他妈还来脾气是吧，老子自己人动动怎
？”刘晟翻脸比翻书还快，转头就把他下巴掐抬。
章维撇开眼。
“惯你……”刘晟用力甩开他，“今天真是晦气，吃顿饭遇着方邵扬，踹你脚你他娘还给脸色看。”
旁边人随口笑道：“方邵扬不就是个毛头小子嘛，下次再遇见你就打回来呗，难道你还怕他不成？”
“章维你胆子够大啊。”刘晟把拽住他，盛怒脸出现在眼前，“还说你怎去半天不回来，原来到这儿来给旧情人找笔来。他让你来找？”
“不是……不是……”章维头皮生疼，视线被生理泪水弄得模糊不清，两只手往后伸可怎也抓不住他手腕，“是自己要来找……”
“贱骨头，你是不是还忘不他？”刘晟将他猝然摔到地上，上去狠狠脚把他踢得身子蜷缩起来，“贺峤送他笔你在这儿跟着紧张，你脑子里有屎
刚好有服务员进来处理垃圾，刘晟朝正往外运送垃圾桶努努嘴，“贺峤扔笔时候方邵扬那个表情你们看到没有，丧得跟死亲妈样，看着真他妈痛快！”
众人连声附和，他就越说越起劲：“要换别人还真不知道死亲妈是什样，方邵扬就不样，他妈死时候他那个丧家之犬样儿全临江都见过，那叫个印象深刻。”
章维再也无法听下去，过片刻起身说：“去趟卫生间。”
走出包厢，他脚步由慢到快，最后干脆跑起来。冲进后厨他抓着人就问：“三楼包2垃圾运到哪去？”
工作人员以为他是掉什东西，随手往酒店后门指，让他去垃圾处理中心那儿找找。那儿有个清洁工正在作业：“这垃圾们都是要统处理，你要找什帮你找。”
“怕他？”刘晟啪摔筷子，“要不是给贺峤面子今天这事绝对没完，不整死他不姓刘。”
章维有些坐立难安，为掩饰情绪只好低头给刘晟倒水。
“杯子给。”
刘晟扭头望他眼，杯子递过去后又接着跟其他人聊天：“不过今天方邵扬脸也丢得差不多你们说是不是。早知道他那在乎那支笔，他妈非得扔地上再踩两脚不可。”
章维手抖，水倒到桌上，匆忙抽来几张纸弯腰去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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