缄默地站在原地,转头却瞥见路灯下有道熟悉目光,匆匆对视眼后很快敛低眸。
他快步走出去:“贺峤。”
离开背影稍顿。
方邵扬追上他,条件反射想拉他胳膊,不过还没碰到就及时收住,转而插进西裤口袋:“这巧。”
“嗯。”贺峤目视前方地面,声音挺轻,
“说这话你自己信吗?”她音量蓦地拔高,“相信你不会对他怎样,但他对你念过点手足之情吗?你什时候变得这天真方邵扬。”
“行,自己事自己心里有数。”
“方邵扬你过河拆桥!”
王可彧上气不接下气,脸上妆全花。
“救你时候你是怎答应,你说只要你能做到,让你做什都可以。现在让你放弃贺峤赶紧出国你做不到?”
看来他们感情确是很好,否则以方邵扬个性绝不会容忍她这闹。别人不知道他却知道,方邵扬是最没有耐心哄人,三句话不合意转身就走。
眼前这幕令他莫名其妙想到句老话:前人栽树后人乘凉。
他心里忽地怅然若失。
—
“方邵扬最后问你次,你走还是不走?”
木荷高大葳蕤,并次栽种马蹄莲错落有致,白色心形叶片托着淡黄色蕊。
视线轻轻掠过,然后却忽然滞住。
那是……
“停下。”
电瓶车慢慢刹停。半晌没等到下步指示,司机回头看他眼,又顺着他目光看向不远处片小花园。
不管她如何生气着急,方邵扬就如同块顽石,始终沉默不语。
王可彧骂他骂得没错,这种时候顾念手足之情就是愚蠢。可事实是方邵扬还没狠到那种地步,他坏是有底线。
他自己心里明白,就算有天荣信真到手他也不会毁它,更不会拿方家怎样。他希望其他人正视自己,但那不意味着他已经丧心病狂到不择手段。他有他自己打算,别人怎说他不会去理,更不会改变心里想法跟步调。
见他摆明不愿意再跟自己聊下去,王可彧从包里掏出什东西扔到他身上,然后头也不回地走。
方邵扬从地上捡起来,是包戒烟糖,他唯能接受那种口味,在国内很不好买。
“说再给三个月时间,等这边事办完自然会走。”
王可彧气得眼眶通红,手包拼命往他肩上砸:“你不要命是不是!”
方邵扬岿然不动:“方怀业不会拿怎样。”
“找人开车撞你还叫不会拿你怎样?”两道滚烫眼泪从脸上唰地流下来,“这回是腿,下回就是你命。你要干什不管,可你命是救,救回来就是,不准你继续留在这危险地方。”
“他是大哥,撞只是警告。”
花园中面对面站着男女,离得远看不清长相,只能看见女子满身琳琅精致,耳垂上珠宝吊坠在月光下熠熠生辉,男人身材高大,肩宽背挺,额前几缕头发被风吹散。
是方邵扬跟王可彧。
他们似乎在争执什,王可彧拿着手里包往方邵扬肩上狠狠地砸,发泄完脾气后又背过身去捧紧脸,方邵扬碰她,手就被她挥开。
贺峤抿紧唇。
方邵扬不是在酒会现场吗,什时候出来,被王可彧叫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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