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是个人感觉。”除邵宁烛死,贺峤确实拿不出更多实证,“跟他认识时间也不短,自问对他有定解。他虽然不算大*大恶,但也并不像表面那坦荡。”
贺立先不以为然:“君子论迹不论心,你感觉不能作准。”
“或许吧。”贺峤不愿意跟爸爸争执,就此放下自己论点。
“不过你说这些会加以考量。”贺立先把文件收起来,“并不是说非方怀业不可,只是觉得荣信有他在会走得更稳健。”
贺峤笑下:“稳健另层意思是慢。”
贺立先向后靠,目光审慎地盯着他:“别管有没有,现在想听听你意见。”
在他注视下贺峤身体微微前倾,十指交叉握于身前,指节微微泛白。半晌,握紧手指才慢慢放松:“论眼界、论实干、论潜力,都应该是方邵扬更胜筹。方怀业唯优势在于经验,但经验这种东西不能算核心竞争力,假以时日方邵扬会轻松赶上。更何况这种经验很容易造成他刚愎自用,听不进其他人意见,这点在灵犀事件上已经有体现。”
“你倒看得很明白。”贺立先难得赞他。
这种明白是很艰难,因为要完全摒弃个人偏向本就不易,何况几人之间还有种种纠葛,很多事都会影响他对他们判断。
父子俩视线刚对上,贺立先就犀利望进他眼底:“不过你刚才分析漏点。”
“你先去睡,跟儿子还有几句话说。”
“什话听不得呀?”贺母边抱怨边把杯子什全收到厨房去,“少说几句,儿子不累都累。”
“知道知道,快上去。”贺立先摆摆手把她轰走,正襟危坐看着贺峤。
拖鞋声越来越远,客厅时安静。
贺峤目光越过爸爸看向桌上东西,这才注意到在他回来之前爸爸应该在看荣信文件。还以为爸爸只是因为跟方邵扬嫌隙才参与进去,不会认真去分析思考,没想到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方怀业做事缺乏开创性,总是跟在别人屁股后面跑,想法手段也不够活络。有他在荣信或许时半会儿死不,但想要成为行业龙头就是难上加难。贺立先不满地出口气,可又找不出话来反驳他,只好板起脸若有所思。
“爸,先上去。”
不
贺峤眼微睁。
“人品。”
父亲警示性敲敲纸面:“人品永远是第位,能力跟眼界应该往后排。方怀业再不济,起码不像方邵扬那心术不正。”
最后那四个字不知为什刺痛贺峤耳朵。他停顿片刻,平淡地说:“方怀业不见得就很端正。”
贺立先眼睛眯:“这话怎讲。”
他把文件拿过来翻几页,发现是荣信近五年研究报告,里面详细陈述这五年荣信在海内外业绩表现,分事业部、产品线介绍得很清楚。
“这是内部文件。”贺立先戴上眼镜,神情也变成谈公事板眼,“托老关系拿到。”
“爸你是想……”
“是想解他们两兄弟孰优孰劣,在开董事会之前好有个清楚判断。”
虽然经商多年,但毕竟姜还是老辣,在父亲面前贺峤没有耍心眼余地,反倒像个聆听教诲晚辈。他轻声问:“所以您已经有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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