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话框上面“正在输入”
字样出现又消失，消失又出现，反反复复好几次。终于，方邵
本来以为要等上
段时间才会收到回音，没想到书都还没合上手机就震
。
“平安到家？
问酒店人，都说没见过你车。”
难道他还在那里等？贺峤抿紧唇，手指慢慢敲下几个字：“戎跃来接。”
并不是有意让他吃醋或是什
，只是不想给他任何错觉。像现在这样，彼此不是朋友也不是仇敌，顶多算是相识场熟人，这样也很好，起码不会再受伤害。
这次足足五六分钟没有回应。
回到房间，发现落地窗开着，应该是母亲特地打开透气。
他过去关窗，柔软窗帘顺着风吹到脸上忽然让后颈有点痒。伸手摸，才发现耳后起个小小红包，大概是方邵扬当时搓得太用力。
是哪里冒出来这只烈性犬，性格阴狠执拗，办事莽撞冲动，对待感情又是那不负责任。然而贺峤当初是那喜欢他，养在身边，被他咬得遍体鳞伤仍旧不肯放手。
现在贺峤又被他弄伤，不过伤口很小，似乎微不足道，只是终究不算什好兆头。
洗过澡后他给自己抹点药，然后用头发很刻意地把那处遮起来，这样就看不到。
多时贺峤起身往楼上走，还没到二楼就被贺立先叫住，“你等等。”
他回身，父子俩静静对视。
“其实不赞成投票给方邵扬还有个重要原因，那就是不希望你们再接触。”
父亲眼神里有种看透切感觉。
他张着嘴，时之间不知道说什好。不仅愧疚，还有点无地自容。
五六分钟后还是那个人，还是那个号码：“去他家？”
目光移向窗外，微光里贺峤忽然有种直觉，方邵扬在自己那间公寓楼下。没等到人，没见到亮灯，所以才有此问。
握手机虎口有点酸麻感觉，心也活过来，不像过去年半那麻木。
“嗯。”
斟酌再三他还是回这个字。
坐在窗边静静出神，不经意间心里积郁难受好像少许多。不能说全因为方邵扬，但也不得不承认方邵扬每次坦诚、道歉都消解他许多自折磨，同时也给压抑良久感情丝喘息机会。
可以透口气，他忘不掉那些东西。不用刻意逼自己不在乎，不用刻意逼自己遗忘，自然而然、遵从内心即可。
再拿起手机已经是凌晨12点。个小时前方邵扬给他发过条消息：“走没有，没走话在酒店门口等你，黑色奔驰lbxxxxx，送你回去。”
过去这久，他应该已经离开吧。
放下手机，贺峤强迫自己看看书，可是怎也集中不精神。半晌，终于还是回条：“多谢好意，已经走。”
“其实们……”
不知道是该撇清还是为方邵扬说情。
贺父右手往下压压：“不用多说，知子莫若父。你心里怎想，恐怕比你自己还要明白些。如果抛开儿女私情你确更看好方邵扬，不是不能给他机会见面。不过你要答应，慎重处理你跟他之间事。跟你妈都老，又只有你这个儿子，再也经不起任何风浪。”
静默几秒后，贺峤眼眶有些湿润，说声“谢谢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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