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也去眯
会儿吧，有事
会叫你们。”
旁边就有两排椅子，坐着总比站着强。那两人实在困得不行
，听老板这
说，赶紧千恩万谢地表忠心：“好
好贺总，们俩就在那儿坐着，有事您大喊声们马上过来。”
他关好门，把窗户开小扇，没有开空调。躺到床上很快睡着，半夜却被窗外狂风吵醒。起身看，白色窗帘被突然刮起大风吹得高高鼓起来，窗户也左右直晃，铝合包边嗑得咣当咣当响。
他赶紧趿上拖鞋，披件外套走过去，可没留神窗边地板上有滩积水，猝不及防地滑倒。
“嗯——”
“这是？”
“记不记得58号门店骗补事。”
两年半前，第58号专卖店在方邵扬巡店期间查出异常，店长伙同下面店员集体骗补，不到半年时间以冒用消费者身份方式共骗取以旧换新补贴五百多万元。这件事不仅在当时是大事，放在鹤鸣三十几年经营史上也是个不小污点，周培元当然不会忘。
“虽然当时碍于合作关系没有立案，但你都清楚，这件事跟刘晟脱不干系。”
这间门店是鹤鸣跟辉茂合作店，双方出资半半。要不是背后有人托底，店长、店员胆子再大也不敢做得这狠，所以那五百万究竟进谁荷包答案不言自明。虽然事后只查处相关责任人，没有深究到辉茂头上，但这件事贺峤始终记在心里。
树叶照到地上，把连下几天雨地面烤得微微发热，扫前几天阴霾跟潮湿。
贺峤什也没问，倒是周培元先绷不住：“这里人多眼杂，也是不放心你安全，所以才叫两个人来守着”
“嗯。”
“你别多想，真没防谁。”
“嗯。”
声闷哼从他喉间逸出。
几乎就在同时间，房门锁动下，像是有什人刹那间很着急。
他微微怔，脑中神经嘶啦轻扯。撑着床沿扭过头，门外抹黑色高大身影迅速闪开。
房内陡然安静。
窗框还在被风吹得乱晃，湿润雨丝还在从窗缝里飘进来，打湿他脚踝、
“趁着这次合约到期，务必尽快处理掉跟辉茂所有合作关系，否则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到时候再后悔就晚。”
“好。”周培元颔首，“这事亲自去办，你只管放心养病。”
贺峤抬起头，透过树叶间隙看见洒成金粉阳光，深深地吸口新鲜空气。
当晚他睡得很早。
入睡前去关门，外面守着两个人在打哈欠，睡眼惺忪。
他看起来确是好多。
步行至片浓荫下，两人停下来歇歇，周培元闲来无事，就把公司情况汇报给他听。
“下个月跟辉茂合作协议就要到期，照之前约定，两年续，要不要去约刘晟时间？”
说起这个刘晟，最近好久露过面。自从章维出事后，友人聚会他概不参加，公司也去得少。刘晟父母大概是听见些风言风语，这段时间直在给他物色合适结婚对象，不过据说都被他以各种手段挡回去。
“先按下来。”贺峤伸手，轻轻摸摸干燥树干，感觉温暖踏实，“他不主动找们，这件事就当忘。要是他主动提出续约，就说最近身体不适，过段时间再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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