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分分合合从来就不是人生主旋律。个人,感情塑其形,人格筑其骨。把感情看得太重,执着于形,反失其骨,终究是得不偿失。
“不会那做。”贺峤声线虽稳,细听却有种惨烈豁达,“过去也曾经像你样,希望他平平安安,切都好。如果仅仅因为分开,就选择相互报复,相互诋毁,那是在践踏曾经付出感情。”
珠宝璀璨倒映在穿衣镜中,柜台玻璃里闪着鎏光,光芒像曾经感情样夺目。份感情纵使无法善终,当事人仍有呵护它义务,使它不致蒙尘,不致被玷污。
而呵护它方式,方邵扬选择放手,贺峤则选择宽恕。放弃无法强求,宽恕时迷失。
过去是满园繁花盛开后残败,地凋零,所有过路人中只有他们不忍落脚轻踩。因为也只有他们,曾悉心照看,日夜浇灌,盼它永开不败。尽管天不遂人愿,但它开过,灿烂过,它根还在,它枝、它叶碾成泥也还在,再有多少污糟,他们也依然呵护它,其心不改。
在这漫长停顿中,王可彧后退小步,余光见到镜中精妆华服自己,忽然觉得,如此面目可憎。
“旅行是件开心事,王小姐应该好好享受,不必多想,祝福你们。”
“你不恨们?”
贺峤轻轻转开头:“为什要恨。”
王可彧目光如影随形:“他强迫你,害你住院做手术,你就没想过要报复他?”
“他报复,报复他,然后呢?”
有什话你不妨直说。”
她依旧默然,半晌,方才低声喃喃:“也没什。”
贺峤只好随口问:“项链是挑给你母亲?”
她摇摇头:“不是,是送给长辈结婚纪念。”
“原来是给孙伯母。”
她轻轻地吸口气,声音颤抖:“贺总……”
但许久许久,终究还是个字也说不出。
贺峤等不到她接下来话,只好欠身说句“失陪”,转身朝二楼走去。
王可彧扭头望向他,望着他背影,见到经痛苦淬炼后,沉淀下来平和跟沉静。
她想他说得对。
“然后……然后……”
是啊,然后呢?
然后争个谁输谁赢,还是拼个你死活。
都没有意义。
“或许真是多想。只是担心你报复他,伤害他。”
“你知道?”她手里包忽然就掉,望着他眼神有些惶惶,“邵扬告诉你?”
“当然不是。”贺峤替她捡起来,“是贝山Shirley告诉。王小姐,拿好。”
她先是松口气,几秒钟失神后却又抿紧唇,显得有些紧张。
“抱歉,以为你们还有联系,所以……”
空气有短暂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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