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天清早起床就去海边跑步,回来洗澡换衣服,做早饭给自己吃,然后出门跟婚庆公司接洽。下午带师父师娘去挑衣
“做大之后呢,吞并荣信?”
他没接话,但面无表情脸上分明就写着几个字:没什不行。
“你呀你,野心太大,迟早把自己累死。”
吕清仪抿着嘴打趣:“还说别人呢,你年轻时候不是样?依看邵扬这样蛮好,年轻人嘛就是要出去闯,撞得头破血流又怎样?现在不拼难道等着七老八十再来拼啊。”
到这儿她话锋转,“不过个人问题也要提上日程呀。成家立业,成家可是在立业前头,没有家哪来业?”
他双手垂在座椅下,握着那个喝光水塑料瓶,无意识摩挲起瓶盖上凹凸不平纹理。
还有必要告诉贺峤那些照片是假,自己没有跟王可彧好过吗?他会信吗,如果信,他们之间关系会好些吗?
心里乱糟糟,理不清头绪。
旧金山是座三面环水山城,每隔几百米车子就从巨幅广告牌阴影中驶过,窗外忽明忽暗,有种翻山越岭错觉。
“听你刚才打电话意思,是打算继续在临江深耕?”孙冠林打断他思绪。
谈完正事,方邵扬觉得热得受不,顺手就把后排车窗全打开。
“臭小子,都开空调你还开窗!油钱不是你付是不是……”
方邵扬:“闷。”
“闷你就下去跑步跟着!”
“好好,回来就吵吵嚷嚷,老帮菜还跟个小孩儿样。”吕清仪吐槽。
人就总是闹别扭,三天小吵五天大吵。
他拧开矿泉水喝口水,没有多说。
以为这算是默认,孙冠林然地笑笑:“她是女孩子,你得多让着她点儿。好,上车再说。”
到停车场见师母吕清仪也在,方邵扬很自觉地坐到后排,行李规规矩矩放到脚下。吕清仪扭身打量他片刻,笑着对老公说:“成熟多。就说年轻人要放出去历练吧,你还老怕他磕碰,这不是好好?”
“对,对,你说得都对。”
“死老婆子,哪壶不开提哪壶……”
话音刚落胳膊就被重重拍打:“你说谁老、说谁老呢?干儿子回来就敢跟横眉竖眼,有靠山是吧?”
孙冠林哎哟哎哟,边开车边笑着躲。
方邵扬在后座,手中瓶子已经转许多圈,嘴角终于往上抬抬。
在旧金山日子过得很平淡。
“嗯。”他抬眸。
“不是没拿到董事长位置吗?”
“两码事。”
“怎讲?”
“当不当这个董事长都想继续把贝山做大。”
孙冠林撇后视镜眼,见干儿子若有所思地望着窗外,额顶短发吹得凌乱,像是有心事。
“邵扬,这趟回来怎觉得你沉默很多,发生什事?”
“没什,就是有点累。”
吕清仪笑笑:“十几个小时飞机坐下来,是个人都该累,们邵扬又不是铁打。”
是啊,又不是铁打,当然会累。
父子俩对视眼,孙冠林笑得合不拢嘴。
路上电话就没少接,主要是Shirley打来汇报工作。
“试点营业额怎样,达到预期目标没有。”
“有没有接到顾客投诉。”
“商场消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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