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着急,也没有话要跟他说。”贺峤闭闭眼,强迫自己放下那些无谓犹豫跟心软,很快镇定下来,“找他只是为荣信事。如果他不方便听,那孙总您代他听也是样。”
那边传来冰冷仪器响声,滴,滴。
静默几秒,孙冠林换成副锐利口吻:“荣信事……好啊,说来听听。”
贺峤把今天发生切逐复述。孙冠林听完冷笑几声,说:“早就料到这方怀业会把船开到沟里去,只是没想到这快。他方永祥还真是有意思,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当初让他把邵扬从印尼调回来他是什态度?现在倒好,上赶着来求着邵扬回去,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现在不是争执这些时候。赞同方伯父观点,方邵扬应该马上回国。”
早就把方邵扬生病事抛到九霄云外。
但贺峤还记得。
周培元目光移向贺峤,微微带点审视。贺峤无声避开,垂眸找到另个人号码:“打孙冠林,他们应该在起。”
不出他所料,这个号码有人接。
“喂?哪位。”
“回国之后呢,替方怀业蹲大狱?”孙冠林措辞严厉,“邵扬现在有自己公司,荣信是死是活跟他都没有关系,也影响不到他。你替跟方永祥说,自己儿子犯事自己想办法,邵扬不是那个替他们擦屁股人。”
说完顿片刻,又接着道:“还有你,贺峤,没想到你打来连句关心他话都没有,知不知道他刚才还在喊你名字?”
贺峤握着手机,动也不能动,直到听见耳边空白虚无忙音,才发觉电话早已挂。
那边有些嘈杂,孙冠林声音威严中带着些许急躁。
为显尊重,贺峤先开口问候:“孙总你好,是鹤鸣贺峤,——”
“贺峤?”孙冠林非常意外,径直打断他后面话,“你找邵扬是吧,你也听说他病?他早上输完液以后直昏昏沉沉,跟老伴在这边守着呢。你别着急,想不想跟他说话?现在把他叫醒。”
“别!”
话堵在喉咙里,怎都说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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