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把车窗降下来条缝,外面嘈杂声浪马上轰进来,老易赶紧又给关上。
外面灯红酒绿,年轻朋友、谈生意,男男女女勾肩搭背。贺峤静默坐着,视线不经意地看向窗外,不多时却看到个熟悉身影。
邵扬?
—
深夜,声色犬马街。
“呵,早班机。赶紧回去休息吧,改天咱们临江见。”
正握手道别,司机老易已经把车开到跟前,小跑过来替他拎包拿衣服。
“贺总,直接回酒店吗?”
“嗯。”
他把眼镜取下来,疲惫地靠在真皮座椅上。老易从后视镜窥他眼,之后就没再找他聊天,路上安安静静开自己车。
“你好想问——”
后半句话还没有说出来,已经看见键盘旁那部手机,上面还原封不动地贴着那张便签。
“您想问什?”
他抬起头,再次看向墙上钟。
八点。
头帮他查,可惜两分钟后抿着嘴摇摇头:“抱歉客人,暂时没有您说这个人。”
贺峤怔怔,抬头看向前台背后那整排时钟,少顷,微微颔首:“知道,谢谢。”
走开几步,又转身回去,“这部手机寄存在你们这儿,如果有个叫方邵扬人来开房,麻烦你们帮转交给他。”
这种事在酒店也不算少见,举手之劳而已。前台撕下张便签递给他:“那劳驾您写下您朋友名字。”
贺峤接过纸跟笔,久违地写下方邵扬三个字。
消失整整24个小时方邵扬出现在家纯K门口,跟几个年龄相仿男人站在起。他换身短夹克,背微驼,满身是黑夜洗涤不去醉意。
旁边凑近不知说什,笑着拍拍他背。他从兜里掏
这两年九安已经算是在提速发展,以前更差,出三环全是荒地。现在当地z.府在大力发展旅游经济,周边建成野生动物园,市中心还建知名游乐园、大型商贸中心等等。
行驶到soho附近,车速越来越慢,直到完全堵死。
“可能咱们得堵会儿,您不着急吧。”
贺峤睁开眼。
“这儿啊离使馆区特别近,旁边又是酒吧街又是KTV,越到晚上越热闹,个星期堵七天。”
接下来整天他都在忙碌中度过。见下游分销商,谈生意,签合同,选址看场地,拜访当地消检人,直忙到夜里近十点才从请客包厢里脱身。
合作伙伴将他送到餐厅门口:“没开车吧,要不要送送你?”
贺峤婉拒好意:“总公司给安排司机,现在应该已经到。”
“那行,明天几点飞机?”
“早上九点。”
雨夜未停。
第二天七点不到他就醒。满屋潮湿气息,即使不开窗也能轻易感觉到。走出酒店,路人有穿着雨衣骑车赶路,有行色匆匆打伞上班。
司机老易很准时,八点差五分已经在酒店大门口等着。看见贺峤出来他赶紧迎上去:“贺老板早。欸老板,你黑眼圈怎这重啊,是昨天夜里打雷把你吵醒吧?九安这鬼天气就是烦人得很,天恨不得打雷扯闪好几回……”
车门打开,贺峤却没有坐进去,反而在短暂静止后转身往回走:“稍等几分钟,回去拿件东西。”
前台已经换班,位男士朝他微笑点头:“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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