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峤微滞。
她看着他:“以为你知道,这是你名字偏旁部首。”
他轻轻摇摇头。
确曾经这样猜想过,不过始终不敢确定,就像他从前不敢确定方邵扬感情样。
可现在知道,他就信。
后来医生是跟Shirley起来,说他做完透析还不到24小时,能自己站起来已经是异于常人,像现在这样动不动就睡过去是正常,不必过分紧张,目前看来没有生命危险。
医生离开,Shirley把买来牛奶跟餐包放在桌上,招呼贺峤过来吃。贺峤答应着,又去把窗帘拉得严严实实,把屋里加湿器加满水,然后才过去坐下。
Shirley笑:“他才二十多岁,生场病过个三天五天就又活蹦乱跳,你不用过分紧张。”
“嗯。”贺峤低着头,“明天就回去上班。”
“那你比好,今天就要回公司。”Shirley拆开次性筷子递给他,又把牛奶给他倒到杯子里。
差点都忘这个人身体底子有多好,只要还有半只脚在鬼门关外,谁也别想要他命。贺峤使劲搓搓烫手脸,把衬衫前襟扣子自上而下扣好。
“想吐就回床上躺着,去请医生过来给你看看。”
方邵扬喔声,刚转身,又听见贺峤说:“还有,躺床上以后把头蒙起来。”
“干什?”
“你照办就是。”
邵扬什时候醒,而且还慢慢地走下床,走到浴室门口。清晨阳光从侧面照到方邵扬脸颊、鼻梁上,温顺地投下小片阴影,跟昏迷时候相比就连愕然神情都是生动。
方邵扬看他眼就匆促地别过头去,声音沙哑地解释:“你在里面半天没动静,有点儿担心,所以就过来看看。”
贺峤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不仅衣衫不整,而且连裤子都没有穿,脸颊热赶紧就把门关上。
两人隔着道门交流。
“醒多久?”
他道声谢,顺口说:“贝山是他心血,幸好还有你这个信得过人坐阵。”
说完抬起头,发现Shirley定定地看着他。
“怎,脸上有东西?”
Shirley笑着摇摇头:“没有,就是觉得贝山两个字从你嘴里说出来挺好听。”
贺峤当她是礼貌称赞,垂首没有说话。她却接着云淡风轻地道:“毕竟这两个字代表就是你名字。”
方邵扬慢吞吞地挪回床边,躺上去,蒙起头,“好。”
病房里安静会儿,门锁咯嘞轻响,随后才是脚步声和开柜子声音。但是贺峤动作也不算快,擦身加换衣服总有个五六分钟时间,等切忙完,床上点动静也没有。
贺峤走过去,轻轻揭开蒙在他脸上被子。
方邵扬又昏睡过去。
他呼吸均匀,但嘴唇干枯脱皮,嘴角还有细小裂口,应该是昨天身体脱水所致。贺峤捏捏他手腕,感觉到他体温跟平稳脉搏才松口气,顾不上吹头发就去外面请医生过来。
“没多久,被来送东西护士吵醒。”
贺峤微怔:“送什东西?”
门外静下:“没什。”
贺峤也没有多想:“刚醒就下床,你没有什不舒服吗?”
“头有点儿晕。”方邵扬闷闷地,“想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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