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邵扬将微驼背挺直,缓慢环顾圈四周,神态看似散漫,实则给人很大压力。
“这里是酒店。你有家不睡,半夜带人来开房打炮,情趣?”
这件事如果发生在以前,也许他根本不会给戎跃说话机会。但经历过这多年,他性格也沉淀许多,不再像以前对刘晟那样不分青红皂白动手。
“方邵扬你太不像话。”再是什样斯文人也不能忍受这种污蔑,戎跃用力扶扶眼镜,“你不是朋友,是看在贺峤面子上才对你客气,再这样——”
话音未落就被人拽着衣领拉近,嗓音阴郁地威胁:“也是看在贺峤面子上。今晚要不是他也在,你不定能竖着下楼。”
三分钟后,戎跃匆匆下楼,隔很远就看见大堂高大背影。他走过去,手还没来得及搭上对方肩——
“方邵扬?”
夜色陪衬下方邵扬满身骁悍,眉宇间尽是黑沉,看就绝非善类。
自从医院那晚后戎跃就再没见过贺峤,所以当然更没见过方邵扬。眼下冷不丁在酒店见到这个算不上朋友人,错愕之余更多是疑问。
“你出院?”
“先生您好,请问是要办理入住吗?”
“先生、先生?”
大半夜,酒店大堂忽然闯进来个喝多,换谁谁不觉得心烦。门童想把来人拦在沙发区域,但对方个头很高力气又大,根本拦不住。
“您好您到底是——”
“找朋友……”来人醉熏熏地晃到前台,右手重重叩几下,“叫朋友下来……”
电光石火间戎跃忽然听懂他话里意思,眉头拧成个结:“难道你把叫下来是想替贺峤出气,觉得背叛他?”
方邵扬两颊肌肉绷得很紧,这时旁边人冲上来把两人拉开,不让他们继续发生冲突。戎跃赶紧退到安全距离整理好自己领子,警惕又无奈地看着面前周身是火年轻人:“贺峤还没跟你把话说开?”
都多久,怎还在拖泥带水,考验也没有这个考验法。
“今晚只是来跟老同学叙旧,并不是你以为什出轨背叛。不过既然贺峤选择不告诉你,那也不方便多说什,你只要知道你们俩事并没有插手就行。”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要是还不懂就真怨不别人。戎跃转身要走,方邵扬伸臂把他拦住:“你没有插手是什意思。”
方邵扬往他身后冷冷地扫眼。虽然衣服上弥漫着冲天酒气,可这眼神却无比犀利清明,根本找不到半点醉意。
“跟你起来人呢?”
戎跃也跟着向后看:“谁?”
“没空跟你兜圈子。”他目光冰冷,下颏偏偏,“让房间里人下来,把今晚事说清楚。”
听这话,周围人全明白。这哪是什朋友啊,分明就是仇家,装醉把人骗下来而已!在这些眼睛好奇盯视下,戎跃眉头越皱越紧:“听不懂你话。”
见他衣着得体又名贵,手腕上大钢表精光耀眼,前台也不敢随随便便地把人往外轰。
“您朋友叫……?”
“戎……戎跃。”
马上查到房间号打过去。
“戎先生,有您位朋友在大堂等您。”边说,前台边小心地打量,“不知道姓名,主要是他喝多话也说不清楚,要不然您下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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