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眠有深层有浅层,不管哪种,想要顺利完成,都需对对方有定解,在其不防备,或者是特别信任情况下,引导注意力集中,利用道具进行单频率辅助——
他初来乍到,对小厮解有限,但万事万物躲不过‘观察’二字,他提问方向只要不触及内心隐秘,与小厮自己潜意识相悖,就不会让对方产生太多抵触,立刻清醒。他不需要让小厮背主,只是问些案子细节,
朝慕云问完最后两个问题,指间转动铜钱‘铮’声抛至空中,他伸开手掌,让那枚铜钱乖巧安静落在掌心,握住——
“不是要寻硬木移车?去吧,慢些,雨天路滑,别摔倒。”
随着他微笑,车帘缓缓滑下,挡住王承目光。
王承站在雨中,恍惚阵,用力摇摇脑袋,感觉自己刚刚好像有点不太对劲,魇住?不然怎只知会声事,变成说很久,膝盖半跪有点麻,后背都湿透?
可好像也没什不对,三少爷好可怜,好好在屋里坐着,突然口锅从天上扣下来,这回不死也要去半条命,不,是肯定会死……
这个王承倒是知道:“大理寺少卿巩直巩大人。”
“他为官如何?脾性,官声在民间可有听闻?”
“巩大人年近不惑,在大理寺掌刑狱十数年,破案无数,常有巧思,颇有威望,今晨到别院通知过去官差,就是巩大人派,听说不止请咱们家……”
也就是说,本案定有其他嫌疑人。
朝慕云想想,又问:“夫人给喝汤药,是什?”
注意到时间,“被交代只杀冷春娇,那黄氏呢,怎死?”
“怎知道,昨晚又不在,总之你只杀这个,记清楚就是!”
“除杀人,‘’还干些什?当时只见到冷春娇?黄氏呢?”
“没别人,没见过,也没干别事。”
“现场可留下什证据,本案可还有其他嫌疑人?”
等等,他是二少爷心腹,为个庶子可怜什?往日他都瞧不上这个没出息三少爷,今日怎这真情实感?
他拍拍自己头,转身走向林中,寻粗硬树枝去。
“噗——”
胸口越来越闷,越来越痛,车内朝慕云身体重重倾,吐口血,五脏六腑像被揉碎般,痛直不起腰。
果然……还是太耗心神,这样身体状况,使用催眠术太勉强。
王承这次顿下,才道:“是秘制奇毒泉山寒。”
“解药?”
“只有夫人有,若您不听话,她还可以掌控,让你立刻毒发。”
“若听话呢?”
“可以……活得稍稍久些。”
“二少爷说不知道……”
朝慕云再问两句,发现王承知道东西不多,应该大部分都是二少爷说,因在过程中酒醉,意识不清楚,口供叙述也很可能有问题。
比如对母女留宿寺庙,行为必定谨慎,夜里不可能住太远,嫡兄调戏女儿,用匕首杀女儿,怎会没动静,做母亲怎可能不出现,因何嫡兄只看到这个人,别什都没有?
王承知道事都说,严肃告诫:“总之三少爷自己机灵点,要是命好……没准也能推给别人。”
指间铜钱不停转,朝慕云眼帘半阖,掩住眸底思索:“本案主审官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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