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朝慕云终于能坐正,摊开手掌,露出直握在掌心铜板,“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此物,才是人心所向。”
厚九泓目光微顿,郑重,认真,重新打量遍朝慕云,良久,短刀入鞘,哼声:“行吧,给你个机会,说说看,接下来做什?”
可能他试图展现自己威胁与强大,背挺腰直,双手垂在盘着膝前,眼底凝戾如鹰隼,姿态凹很凌厉,但眉毛松弛,眼轮匝肌收缩,颧大肌对嘴角两侧拉伸提升,完美表达愉悦情绪——他在笑。
朝慕云便知计划已成,眉眼微敛,慢条斯理:“君子有谦逊之德,你怎可先于旁人,自然是寻个隐蔽角落暂退,待其他案件相关人行至,小小尽观察解之责,襄助案件告破,也算为大理寺官差解燃眉之急。”
厚九泓听这话意拐弯抹角:“你想破案,抓凶手?”
短刀微松,厚九泓斜眉:“倒是……怪新鲜。”
朝慕云视线滑过对方腰间崭新,鎏金镂空九转玲珑香球,唇角弧度不明。
不管对方审美如何奇葩,会做这种搭配,看起来常换常新,定是好奇心重人,再多加要素引导,怎会不落入彀中?
“阁下客气,非说大话,眼下就有投名状奉上,阁下要不要多考虑下?”
“你想同合作?”厚九泓细长眸底眯,都是*猾,“知道是谁,就想合作?不怕被骗,连筋带骨块卖钱?”
并不。
朝慕云只是眉睫压眼睛,似笑非笑:“大理寺提调,山下必布防,你继续往下,数罪并罚,才真是脱不。”
厚九泓冷嗤声,看着病秧子,意味深长:“其实你才是凶手吧?你那嫡兄对冷春娇存非分之想,大理寺却提调你上山,你们兄弟抢个女人?你终于受不嫡兄欺压,又赢得不姑娘芳心,索性把人给杀,也不能如嫡兄意?”
朝慕云墨眸深邃:“你果然知道很多,识得,也应该知道其他相关人?”
厚九泓冷笑:“所有人都在押来途中,你是第个走到这里。”
朝慕云眉目淡淡:“有何不可?”
厚九泓突然大笑出声:“可啊,太可以,老子就陪你玩玩!刚好前头有个位置不错,离这里不远,合你意!”
官差活儿让嫌疑犯给抢,凶手把‘凶手’找出来,岂不是让当官没脸?可太有意思!
再说逃跑什,还真不着急,以他本事,想跑什时候
朝慕云十分淡定:“应结果,自己承担。”
这倒让厚九泓有些刮目相看,个病秧子,倒是有点胆气。
朝慕云视线滑到对方腕间:“刺青,很不错。”
这下厚九泓是真惊讶,下意识收回刀,低头撩袖子,这是头回这玩意儿被夸好看:“你不觉得铜臭恶俗?”
那纹身,果然是铜钱,大串。
“还有谁要上山?”
“套话?”
颈间刀尖又逼近分。
朝慕云下巴被迫抬更高,眸底寂冷:“知阁下本事大,转头硬闯山下,许也能冲出条生路,可大雨浇淋,终归不舒服不是?此间之事,能助阁下,远无需如此狼狈,而且——有趣事这多,不看岂不可惜?”
这话指是命案,也是对方话里‘兄弟抢女人’桃色纷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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