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九泓下意识捂向自己胸口,那里有收好契纸:“你……怎知道?”
“印泥红色难洗,你虽替擦干净手指,指甲缝间仍有残留,”朝慕云晃晃手指,“你趁昏迷时,让按什契纸,欠你多少钱?”
厚九泓:……
朝慕云身体微微前倾,唇角浅勾,墨色眸底满是
朝慕云看着厚九泓:“你卷进命案,就是为这些金子,你识得黄氏,或者冷春娇,她们欠你钱,你是来收债,对?”
厚九泓骇然。
他以为病秧子只不过是观察仔细些,能看出点事,万万没想到,这人这能剖析!
朝慕云:“追债可是大事,对方是两个弱女子,出身不俗,不需要团队行动,也得是组织里上层人物,你不是大当家,自然就是二当家,独自人就可以做这件事——是欠债之人给你送信,约定好要还?”
“薛谈曾提及黄氏名声不好,过往是否有何经历,与你匪寨有关?你昨夜什时候到,母女将金子给你,你携金离开,还是没给你,你气别人不守信用,杀人泄愤?抑或是——中间出意外,你没拿到东西,誓要将东西找回来?”
总结对比你几次反应,得出你是黑风寨人结论,很难?”
厚九泓:……
就点点细节,他能看得那清楚,还记得这深?
“就凭这,你就笃定是黑风寨人?”
“还有你小动作,习惯性行为特点,”朝慕云举例,“比如看人时视线,很少正视,总是朝威慑,恐吓方向走,每到处新环境,下意识注意,定是门窗等撤退路径,会下意识想在人群中隐藏自己,遇到挑衅时,会有与普通人不般胆气和蛮横……”
厚九泓头皮发麻,句话都说不出来。
分明没有更多接触,只是同行段路,满打满算不到日,就被人看透透,再无秘密可言?
浑身汗毛竖起,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太过危险东西不能碰,太过危险人不能惹,会送命——
厚九泓转脚就要往外跑:“老子不干,你自己保重!”
朝慕云慢条斯理伸出自己右手,晃晃:“契约,也不要?”
“行行别说,”厚九泓感觉再说下去,自己老底都要被掀完,“那为什是二当家?”
朝慕云捧着茶:“凡形成组织匪者,行动大概率有组织,有计划,你会武,按思维逻辑,会干劫持人事太正常,但你将刀架到脖子动作,好似不怎熟练——你在组织里惯常位置,应该不是执行这件事人,不往前冲,只能是幕后。”
“招提寺事,你没有同伴,独你来,没带其他兄弟策应,显而易见,这不是什大计划,无需别人襄助,你个人就可以完成。”
“你去死者院子时,藏金之地是你找见,相当熟练,你嘴里猜测方向是,金子许是别人下聘,可成亲这大事,纵使姑娘年岁大,等不起,也不至于当场下聘,你是故意,想要引导去猜这个方向——”
“你小臂上刺青是铜钱,每每看向手中铜板时眼神也不对,虽认识仅不到日,也知道,你对钱态度,绝非不重视。匪人脾性如何,是否偷抢拐骗,不知道,也不做评价,但若别人欠你钱,你定会来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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