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九泓:“你怎知道!”
“熏香,”朝慕云指指他衣服,“非是佛堂檀香,只昨日在巩大人身边闻到过。”
厚九泓闻闻自己袖子,还真有:“要不说这官家大人们用东西就是好呢……”他屁股坐到桌边,“咱们这位巩大人,可真是勤勉,大早醒就开始干活,嫌疑人们有个算个,都拎过去问话,头个叫就是刚刚小姑娘,会儿就该轮到你,你可吃快点。”
话音还未落,就见朝慕云放下筷子,把空碗往前推。
厚九泓眯眼:“你让给你收拾?”
拾芽芽:“嗯,说她不听话,不肯成亲,说她已经十八,还嫁不出去,自己脸皮厚,连累家人跟着丢人,哪家都没这惯着姑娘道理,这回她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不然府里后头都不好说亲……”
“冷姑娘同她娘亲吵?”
“没听到过,”拾芽芽摇摇头,“只见到冷姑娘偷偷哭。”
“前天晚上?”
“嗯,在下钥前最后给她们送次热茶,冷姑娘眼睛红红,悄悄将拭过眼睛帕子藏在背后,看到……”
夜雕多,扔也浪费,就……”
朝慕云已经拿起筷子,尝颗小梅花:“很好吃。”
拾芽芽脸更红:“公子喜欢……以后做更好……”
朝慕云不是客套安慰,饭菜味道是真很好,平平无奇米和胡萝卜,在有些人手里,似乎聚天地灵气,是最不可错过美味佳肴。
“你吃过?”
朝慕云把空空茶盏也往前推推:“还要热茶。”
厚九泓怒:“别蹬鼻子上脸,不是你小厮!”
“哦,”朝慕云云淡风轻,“那你可以给雇个。”
‘刷’声,厚九泓抖出印着二人手印契纸,拍啪啪响,“你看清楚,是你欠,不是欠你!”
碗粥还没吃完,门外传来脚步声,厚九泓回来。
拾芽芽像个受到惊吓小兔子样,重重给朝慕云鞠个躬,就跑出去:“公子慢用,食盒放到院子里就好,晚些会来收!”
厚九泓皱着眉进来:“她怎回事?胆子这小?”
朝慕云看他,身材非虎背熊腰,是精瘦那种,细眉长眼,五官算端正,皮肤比般人略白,虽不算讨喜,也不会让人讨厌,偏他留小胡子,审美奇葩,张口闭口老子,副强盗行迳,小姑娘见当然要离远些。
他眉目淡淡:“见过巩大人?”
“嗯,吃过,还被大人叫去问话,”拾芽芽见他没有食不言规矩,小声道,“有点点怕,没看到杀人,也没看到尸体,就是帮忙做几顿饭,送些茶水点心,大人就问那久……”
朝慕云:“大人只是公干,许因你是见过她们最多人,希望能得到线索帮助。”
拾芽芽抿抿唇:“可真知道不多,就是送饭菜茶点见过几次,冷姑娘人特别好,笑起来很好看,就是不怎爱说话,总是在写字,写字时手腕漂亮极,好像多写写,烦恼就能跟着墨点子散在纸上,消失不见……”
“黄夫人脾气就不怎好,不知是不是因为生病,情绪不佳,总爱寻人吵架,挑剔泡茶水,食盒摆盘,还骂冷姑娘不懂体贴,骂她不孝。”
朝慕云:“不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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