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就跟朝慕云回院子。
院子很干净,或者说,过分干净,不仅放在石台食盒被收走,院子都被洒扫番,连角落都透着干净清爽,比和尚们活儿可细致多。
算那个小姑娘懂眼色。
厚九泓推开门,引朝慕云去坐,更懂眼色倒上茶,等朝慕云喝两口,才问:“怎样?你这趟见官,顺不顺利?”
朝慕云简单复述下过程,包括对案件推演和思考。
厚九泓抖着腿,副死猪不怕开水烫样子,腰间鎏金镂空九转香球都被他晃出声:“让他们来啊,你们个两个这怕闹出声响,该不会是自己屁股底下有屎,怕被抓吧!”
樊正达瞪眼:“你少胡说!”
奇永年也绷脸色:“还请阁下慎言。”
薛谈直接冷笑:“前次是冤枉你,你屋子里没东西,但你也不至于这记仇吧?谁知道你是不是惯偷,当下便转移?告诉你——那东西天没找到,你就天有嫌疑,别以为自己藏得干净,别人就看不出来!”
他往前两步,凑近厚九泓,眉眼阴阴:“正常人圈子,你不玩,跟个剩口气病秧子混块,你是傻子?看你也不缺胳膊不少腿儿,要不要……考虑下别可能?”
二位瞧着关系挺好啊,扶这顺手,怎,你知道他睡觉爱放屁,他知道你吃饭吧唧嘴,平时穿条裤子?”
薛谈被惹毛,也不再压着声音:“你才睡觉爱放屁!奇兄为人君子,穿衣只择素色,茶只饮明前清茗,才没那些乱七八糟毛病!”
奇永年似有些无奈,叹口气,看向厚九泓:“命案在询期间,还请阁下不要胡乱传谣。”
厚九泓看着他:“你还真穿衣只择素,饮茶只要明前清茗,喜欢淡口?”
奇永年眼神微顿,淡淡颌首:“不错。”
厚九泓瞠目结舌:“这……不是,你竟连杀人过程都猜出来?黄氏先死,凶手乃是赴约而来,伺机下毒,后又等待,拿走金子,冷春娇因撞破被灭口?这怎可能呢!”
不是案件不可能这发生,而是短短时间,病秧子怎可能知道这清楚!
“老子考你个蛋——”
“九爷。”
厚九泓袖子刚撸起来,就被道冷冷清清声音叫住。
他没听错吧,病秧子管他叫九爷?那为这声,也得给人点面子不是!
厚九泓三分讥笑三分威胁四分漫不经心地斜眼薛谈,挥挥拳头:“爷还有事,今天且先放过你,哼!”
“啧,”厚九泓又看薛谈,“那你摔也摔得注意点,人家手还伤着呢,真是点都不怜惜人。”
奇永年负在身后手没动:“无碍。”
现场陷入安静,似乎闹不下去。
但厚九泓任务还没完成,怎可能退,他视线又放到边樊正达身上,用眼角看人,颇有些阴诡:“那你不太行啊,用得着人朝前,用不着人朝后,人薛谈兄前两日还忙前忙后,陪着你相看姑娘呢,你还说什父母双亡,无有父母族人帮衬,只能劳累友人,副离不样子,今儿个你这友人要摔跤,你怎扶都不扶把?怎,怕薛谈砸出个大坑来,连累你摔倒啊?”
“你说什呢!”樊正达顿时生气,“这般瞎胡闹,到处欺负人,不怕大理寺人押你入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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