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慕云眉目安静,眸底墨色流转,似寂夜所有灵气,都汇于这双眸中——
想听?便告诉你,你哪里露馅。
“你很聪明,思维缜密,对人对事观察入微,可以完美融入办案氛围,且懂威压,懂如何适配大理寺少卿身份,但你好像,过于关注。”
“上次大殿提调,你问问题并非都与案子有关,你似乎借题发挥,更想解,你好奇本领,好奇人——”
“聊到死者,你关注更多是黄氏生平,她在想什,她在做什,以她脾性,藏着什秘密……诚然,解死者相关是破案所需,但和首要目‘抓凶手’*员相比,你显然对死者本人更感兴趣。”
转四次方向,解决所有危机,玉骨扇重回指骨修长男人手里,二人落到个偏僻角落,四周无人,静寂无声。
夜无垢放开朝慕云:“朝公子睿智无双,总能料人先机,不知今次之祸,朝公子可有预料?”
朝慕云看着面前巩直脸。认知旦打破,很多之前没在意到东西便全部浮现,比如这张又僵又假脸,这般明显,为何别人都察觉不到?
他敛眸:“不如先聊聊,阁下是谁?”
夜无垢扇子合,负手身后:“朝公子此话何意?”
耳边风声呼啸,眼前光影斑驳,世界好像慢不可思议,又像快无法追赶,徒留光怪陆离剪影。
玉骨扇在空中飞掠,时而与来敌剑锋撞出金戈鸣响,时而打个旋,回到修长指骨男人手里,或者男人只是顺势屈指敲,双指弹,它就变方向,再次飞杀出击,角度刁钻。
扇子飞得很快,仿佛携风雷之势,脾气,bao躁,带着嗜血寒光,可翩翩娆娆回转间,又有种特殊韵律感,悠闲散漫,慵懒优雅,连与兵器撞出火花都很克制,像矜持又风流,跳支舞。
这是朝慕云第次直面这样危险。
抬眸看到,是大理寺少卿侧脸。
“厚九泓新近打听到侯府辛秘,是你故意让人放过来吧?方才与他在房间内分析,你人是否又在屋外偷听?”
夜无垢摇着扇子,但笑不语。
这点,还不够。
朝慕云便又道:“大殿提调,你故意覆面纱,只针对,是不想看清你表情?你猜到本事,对?”
“你说‘看到’过转动铜板,因此好奇,想看,但巩大人因病困在屋中,并未能去外走动,能亲眼目睹人,必曾在外停
朝慕云:“你会武。”
“谁规定朝廷命官不能会武?”夜无垢眉微低,似笑非笑,“救你,你倒来质疑?”
“面纱,因何没戴?”朝慕云看着他,“知道装不下去,破罐子破摔,还是懒装?帮阁下分析黄氏那多,你是不是该谢谢?”
“有意思。”
夜无垢笑声,刷下打开玉骨扇,没半点被拆穿慌张,姿态好整以暇,面上仍然是大理寺少卿沉肃端穆:“说说看,为什这想?”
男人手很有力,掌心微烫,轻而易举就能把他抱架起来,快速飞掠,不用他走路,侧外角度看不到正脸,看不到表情,只觉下颌线完美到极致。
唇线上翘,男人在笑。
他似乎很习惯,或者很享受这种场面?
天生笑唇……
朝慕云微垂眸,掩下眸底墨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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