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子。”
夜无垢视线滑过朝慕云,肃声道:“招提寺所有房间窗户皆为木制,虽算不上年久失修,推开力度太大,也是很可能发生细微断裂,有尖锐木刺——他房间窗棂上血迹,大理寺已经找到。”
朝慕云道:“要力度非常快,非常大,才会致此,奇永年若只想开窗透风,不会损毁窗棂,也不会不小心受这样伤,他必是突然间大力开窗,手往下,摁住窗棂,同时探头往外看——他在看什,或者,看到谁?为什要
薛谈冷笑声:“这人死都死,谁还记得那清楚,又不是死那天才挂新伤。”
“不是吧不是吧,怎有人专门在公堂上装蒜,显得你那能耐呢?”厚九泓比他还能阴阳怪气,“你这不是记得挺清楚?还知道不是死时才有新伤嘛。”
薛谈嗤声,视线阴沉:“你又在这充什英雄,人病少爷要你出头护?”
二人间气氛剑拔弩张,好似下刻就能掐起来。
朝慕云不为所动,别人挑衅不生气,别人袒护也没感激,淡定极:“这道伤,不是奇永年死时造成,那会不会是黄氏死那晚留下?”
于她不注意时,在她茶盏中下毒,此毒性烈,但发起缓,黄氏初始无有疼痛感觉,不经意间被点点麻痹,再之后无力回天,然这时候反抗已晚,她发不出声音,也没有办法挣扎,死在坐椅上。”
“夜有风雨,黄氏之女冷春娇过来看母亲,却看到母亲尸体,以及凶手本人,凶手为防败露,将其杀于庭院——”
大理寺少卿描述犯案过程,掷地有声,字字铿锵,视线如鹰锐利,气场强大,殿内气氛更为威严,更无人敢言语。
没有人附和赞大人英明,也没有人反驳,说这个过程不对,证据在哪里。
“还没有人认?”大理寺少卿冷笑声,“那们便先说奇永年,他因何会死,谁杀?”
薛谈恍然大悟:“哦——你说与黄氏有约,杀害这对母女是奇永年!”
朝慕云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只继续道:“伤口原由,此前奇永年被问时提到过,说是新纸锐利,不小心划伤,但大人已经去查过,奇永年房间确因公文要写,笔墨纸砚皆有,亦有新纸,但纸页略薄透,并非质量上佳,又因近日天气潮湿,所有这些纸页,都不可能致人划伤。”
夜无垢手挥,有皂吏板着脸,端着托盘于堂前展示——
“这些便是奇永年接触到所有纸张,俱都绵软,无法伤人。”
樊正达离近,看最清楚,这些纸还真伤不人:“那不是死时凶手弄,也不是纸划,那是怎伤到?”
周遭派安静,没有任何反应。
“看来食饱春困,大家都没什精神,朝三公子——”夜无垢点朝慕云,“本官观你甚是伶俐,不若来猜猜案情,帮大家精神精神。”
“是。”
朝慕云早知道这男人不会好好干活,定不会放过他,行过礼,思忖片刻,从容淡定开口:“大家还记不记得,奇永年手上有道伤口?在右手,虎口略偏,靠近食指位置。”
朝廷命官身上自带官威,大理寺少卿说话,没有人敢胡乱插嘴,嫌疑人就不样,是不能让别人服气,大家样位置,样身份,凭什你能干这个事,压别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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