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正达也有点懵:“对啊……薛兄当时就在房间里,根本没时间在外头作案啊,离得那远,来回炷香时间哪里够,何况还要杀两个人?”
“你前往黄氏院子时,还未下雨,地面干燥,不会留下脚印,但当夜天气阴云密布,风雨欲来,是个人都会有所猜测,遂你为你离开,携带工具,是也不是?”
朝慕云看着薛谈,分析对方此刻微表情。
眼睛睁大,是为看得更
“死者黄氏,购有此香。”
“是,案发之后,大理寺就调用记录名册,黄氏购有盒,共十二支。”
朝慕云颌首:“武僧换岗结束,新换上人进行第次夜巡之时,曾经过黄氏院子门口,言道闻到极淡兰花香,正是檀息香味道。”
“你说他说就——”
薛谈话还没说完,堂前正坐夜无垢招手叫来皂吏,展示对寺中僧人取证:“檀息香味道,寺中老僧不会闻错,提供口供者可以用自身性命担保,这几乎就是檀息香燃近半味道。”
挟于!”
事情到现在,还有什不明白?厚九泓差点笑出声,凶手就是这小子!都被逮住小辫子,还敢在这里狡辩,怕是不知道病秧子本事,病秧子快,收拾他!干他!
朝慕云看向嘉善:“丑时末,寅时初,招提寺值守武僧换班,持续过程大约炷香时间,三人为证,能为对方提供不在场证明。”
“不错,”嘉善双手合十,“当晚有个师弟肚子不舒服,换岗时间稍稍比平时长些,但寺中并未有异动,等才并未着急。”
朝慕云:“怎样声响,才为异动?”
皂吏展示僧人签押手印,清晰无比,薛谈只能退回去,再无话言。
朝慕云又道:“黄氏房间里檀息香,未至半,就已熄灭,味道残留,随风而散,值夜武僧能闻到,说明这个时间并不久,遂凶手对黄氏下手时间,大约就是丑寅交接之际。”
因香是燃半,突然熄掉,作案时间便只有这个阶段,早,房间内檀息香还未点燃,晚,残留香气已淡散,路过门口武僧不可能闻到。
“正好这个时间,风雨突至。凶手赴约,可以提前很久去,想办法绕开守卫,避开武僧夜巡时间点,黄氏也留门,但要悄无声息离开,并不方便,外面武僧开始巡夜,雨大湿地,怎走似乎都会留下脚印——”
“知你在怀疑,”薛谈眸底微寒,“但你也说,这个时间离开不太方便,住院子距离很远,纵使过得去,也回不来,且当时正在夜起,踢到恭桶,樊正达能为作证。”
嘉善道:“山高寺空,夜间突然喧哗,突兀尖叫,都是,寺在各客院都设有铃铛,此铃质地特殊,风拂人为响声皆有不同,凡在寺中生活久,都能听出区别,当夜,未有任何异动。”
“檀息香,是贵寺独有吧?”
“是。”
“它燃烧有何特点?”
“因掺有少量金线与兰花中萃取花油,它在初始燃起时,会有明显兰香,清雅幽淡,令人心静神安,保持大约半炷香时间,之后渐渐消失。”嘉善道,“此香制法特殊,唯老主持及弟子会做,艺不外泄,又因其料贵价高,普通香客少有购买,用者大多是富贵人家,记录名册皆可追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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