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并不难找,房间里能藏地方不多,本来可以这样悄无声息走,但冷春娇来。她倒是聪明,知道不能喊,被发现必会灭口,她悄悄从窗下矮身经过,沿着天井往外,试图逃跑——”
“她其实没错,只要能不叫发现,逃出门口,她便能呼救,那个时间,正好是招提寺武僧夜巡点,可她还是小瞧,确没什身手,算不得会武功,当时雷声大,也能遮掩她脚步声,可她忘,她是个姑娘家,大家小姐,身上都是会用熏香,她味道不能说太特殊,即见过,自然是有印象,又甜又暖,像刚刚做好点心。”
“追上她时,她刚刚好警惕往后看,看到她脸刷下白,尖叫出声,眼底满是恐惧,可惜,老天助,她并未逃出院子,当时雷声太大,直接遮她声音,拿出匕首,杀她,再轻易不过。她不是不敢喊?很好,辈子都别想再出声!”
言及杀人时刻,薛谈眼底泛着诡异光,最后那刻对他来说并不是什大事,甚至有种掌控别人生命快感,他并不惧怕那个时刻,他享受那个时刻:“她血甚至没溅到身上,只脏手。”
厚九泓有些后背发凉,不过不是对这个杀人凶手,而是病秧子。
将剩余毒茶泼到排水沟附近,雨水就能将其冲走,无痕迹,之后你将杯子摆好,再把自己饮过茶推到黄氏面前,看起来就像她独自在房间内,独自赏雨饮茶,从始至终,未出现过第二个人。”
“可惜,你金子找到,却耽误很多时间,冷春娇过来寻母亲,你不想,bao露,便把她杀,毒茶痕迹,也没有你想那简单,茶水能被雨水冲走,但茶中有毒,侵蚀排水沟附近新草,蔫死小圈。”
薛谈:……
竟然还有这个?
朝慕云淡淡看着他:“你用什毒?”
在看过案发现场,偷偷潜入停尸房,翻阅仵作尸检格目,他就曾提过这个疑点,如果切按病秧子分析,冷春娇是捂着嘴往外跑,那为什被伤害时侧卧在地,胸口匕首角度偏移,病秧子没答,只反问句——你若山间遇到猛虎,奔逃拼命,就只会股脑往前跑?
他摇
薛谈本不想说,但感觉也瞒不过,大理寺这群人什都能找到,说谎没有意义,越说越被打脸:“谁知道,没名字,坊市上买,说是剧毒,取毒虫毒液调制而成,毒性剧烈,但先期有麻痹效果,不易让人察觉,待发现不对,为时已晚。”
“因有先前拒绝,后假装考虑,又勉强答应这个过程,说要提点她些细节,机会难得,她唯恐再招惹到,听得很认真。当然也真说很多秘密——反正她都要死,知不知道有什关系?她听认真,就会忽略身边细节,下毒很容易。”
朝慕云:“黄氏死后,你找到金子。”
薛谈冷哼声:“并没有翻箱倒柜,自认还算谨慎,但也确不小心,碰到桌上小香鼎里燃香,将其压熄。好在香鼎并没有翻,周遭很干净,便把那半只香重新插回去,并未意识到其香灰特殊,沾到衣服上。”
他面色不佳看武僧嘉善眼,若知道这招提寺檀息香香灰易查,他绝不会犯这样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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