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京城这趟,总不可能是出来游玩,只怕来,就不想走,漕运有规矩,各有各码头,非要打破规矩,那就只能是占地盘,抢主帮,或者,抢他们这些暗道里
……
春日灿暖,有人喜欢阳光,恨不得它永远不下山,就这晒个够,有人则不喜欢,纵使阳光灿灿,走到夕阳仍然绚烂,还是将窗帘拉结结实实,试图丝光都不透,房间光线全靠灯烛。
“怎回事?你说鸱尾帮帮主在那里?”
座上朱槿小头领黑袍加身,坐在黑色浅纱屏风后,只闻其声,不见其面,唯亮色符号,大概就是屏风侧骨,那朵灼灼艳艳红色朱槿花。
“回头领,属下……不确定,”个黑衣蒙面人半跪在屏风前,小心答话,“但手下看到玉骨扇,这扇子……那位主最喜欢,便是冬日也不会离手,属下应该没有认错。”
“对,你这个病是得好好看看,弱唧唧像什话,”厚九泓打个哈欠,“你要去山下寻大夫?身上有钱?”
朝慕云没说话,只是突然停步,看向他腰间荷包。
厚九泓打个激灵,往后退,赶紧捂住自己荷包:“老子没钱,有也不借!”
他怎就那嘴贱,被太阳烤舒服,这话都敢随便问?
见对方这警惕惊恐,往后退那两步,都要快出残影,好像他是什吃人怪物样……
。”
朝慕云看他眼。
厚九泓:“你这看干什?感动?”
朝慕云垂眉:“随便你。”
他无可无不可,这里没什可留恋,他也没有东西需要收拾,二人连院子都没回,转过殿前,上下山路。
光线沉暗,朱槿小头领声音比光线还沉暗:“那里可是官家之地。”
时值命案发现,大理寺少卿携皂吏破案,绝不会允许他人窥探。
跪在地上黑衣蒙面人声音更低:“他们是船帮,行漕运之事,也就是这些年有些乱,明面上和专家合作,不像们这怕官差……”
头领声音微压:“嗯?”
黑衣人头垂更低:“属下意思是,这位主哪里怕过官家人?小小个江北客帮,如今连京城都敢闯,据说手下船已过百,小小年纪,城府极深,不敬老人,不怜弱小,杀人从不眨眼,跟个疯子样,主帮念京帮帮主都快叫他惹毛,最近已经出手打压,他却点都不怕,你说他会不会……有什别想法?”
朝慕云突然心情不错:“不借你,有。”
倒不是不能坑厚九泓,总逮着只羊薅羊毛多少有点不道德,而且现在还真不用,自己手里,不刚好有东西?
他垂眸,看着手中玉骨扇。
扇子是好东西,那男人成天拿着,刻都不离手,必然是心爱之物,且有定特殊含义,不能当,但男人飞下悬崖时扔上来双鱼玉佩……
应该能当不少银子。
往外走时候,发现四外非常安静,尤其有皂吏地方,远处大殿里,隐隐看到穿着官服大理寺少卿,巩直身影。
果然,这个人回来。
午后阳光灿暖,将人照懒洋洋,多走几步,厚九泓便也不后悔没快点下山,这晒着多舒服不是?
他随口问朝慕云:“说病秧子,接下来你要去哪?回你家那个别院?”
朝慕云摇摇头:“得去看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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