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
不知这条蛇有没有毒，但朝慕云突然想到
个点，本案死者确系中毒身亡，但船上并没有遗落
盛放毒药或毒丸小瓶子，皂吏和仵作解读可能是凶手随手扔进河里，小东西非常难找，不定冲去哪处。但仵作表示，尸体表征与常见中毒无相似之处，也就是说，这回毒，他们认不出来，皂吏们去市面上摸查，也未找到有毒药材或药丸记录。
船上找不到毒药痕迹，毒状表现又非常见，仵作不认识，正当药物渠道记录里也没有，那会不会有另种可能性？比如不是毒药，而是毒虫？
若如此，凶手特征需得再加上点，对豢养这类动物熟悉。
“砰——”
他注意到晋薇上香时，虽无哭泣，但表情很有些哀伤。于她而言，死者江元冬应该只是个认识老人而已，她为什
会哀伤？
她婆母齐氏，似乎和俞氏不太对付，俞氏全程没太多表情，如既往，表现温柔和善，齐氏则不同，在越过俞氏时，似瞪她眼，眼神极为锐利，有很强攻击性。
朝慕云非常确定晋微看到这切。边是母亲，边是婆婆，她立场应该很尴尬，但她面无表情，似乎万事不过心，随便她们如何相处，全然不在乎。
倒是江莲和晋千易这对夫妻，感情似乎极为要好，晋千易对妻子很体贴，见江莲哭不能自已，亲手把她扶起来，轻声哄劝，在有丫鬟过来，试图接手时候，他也没让，甚至十分注意和丫鬟之间距离，持正自身，也尊重妻子。
江莲显然很感动，眼圈又是红，却不是为父亲，而是为夫君。
里头定有事！”
朝慕云看他：“你怀疑谁？”
“要不要先看看江项禹？
听人说，他和他死爹经常吵架，但都压着火气，避人，连下人都不知道他们吵什。”
“唔，那看看江莲吧。”
“诶你什意思？”厚九泓瞪向病秧子，“不信是不是？”
旁边突然有响动，像谁大力拍开门，又像什东西突然掉在地上，小蛇受惊，快速游走进草丛，再也看不见。
朝慕云再往前走，正好是死者江元冬书房，有个人正在里面翻东西。
孝裙，头上簪白棉花，是江莲。
不翻多宝格上花瓶物件，不动大衣柜，只盯着案几上纸页，和书架上书……
她要寻东西，该是文档之类？
女眷们来又走，聚又散，客人波接波，朝慕云也不能总是在堂前，既然来，自要多处走走看看，比如——死者江元冬书房。
大理寺皂吏昨日就拿着官文过来搜检过屋子，并无所得，可朝慕云看过卷宗记载，总觉得，这里应该有点什。
“簌簌……”
突然有细小声响，朝慕云停下脚步，那声音也消失，他抬脚再走，又听到，如此几次，他才确定方向，转头看去，发现墙角草丛里，趴着条小蛇。
小蛇手指般粗细，吐着信子感知周围，鳞片深青泛蓝，蜿蜒在草丛，每个无声游动，似乎都带着危险。
朝慕云淡定极：“你不是会去盯江项禹？”
厚九泓：……
他就知道，病秧子就会使唤人！
“话不投机半句多，走！”
厚九泓走后，朝慕云，继续观察，甚至轮到顺序，去灵前上炷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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