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昨天去江家花房你也是知道,去就挑拣很多白菊花,回去时嫌不够,又在女儿晋薇庄子上取些,这多白菊花,刚好能铺满船,别处都没有,就在这里,你说她不是为自己准备,还能是谁!”
朝慕云视线落在山坡:“此
凶手改变杀人地点……为什呢?
正在思考时,远处有身影过来,身材微圆,走动速度却相当快,说话声音更是如雷贯耳,掷地有声:“京兆尹都快来人,你怎还在这里!”
朝慕云回头,见是李淮:“命案又发,不在这里,去哪?”
李淮跺跺脚,恨铁不成钢:“你怎就不懂呢!你说有凶手,连环作案,但时下证据已经不支持你推论,你看这船在地方,跟前两个明显不样,这俞氏还真有可能是z.sha,会儿京兆尹过来摆谱,你如何应对?”
朝慕云微抬眸看远处,仍然淡定:“该如何便如何。”
俞氏死。
令人始料未及。
厚九泓消息送来快,朝慕云和大理寺皂吏,也是最快到达现场批人。
还是同样场面,古旧到略腐朽小白船,上面铺满白菊花,船舷上有,尸体身上也有,身上衣服很熟悉,是昨□□慕云见到她时,她穿那套秋香色衣裙,看起来干净整洁,并不脏,但很明显,她没有更换过,可能根本没有回过家。
脸上同样盖着方素帕,洁白柔软,与前两具尸体样。
“你怎还不明白!大理寺是官署,要破案,要政绩,但也是官衙,要脸面,要气派!”
李淮见说不听,气不行:“看这样子不管真相如何,结局都已经出来,你别管这案子,乖乖认输,移交给!”
朝慕云看李淮眼,对方满头汗,神情里全是焦躁,针对他不满他是真,但想破案心,也是真。
“只是杀人地点不同而已,”朝慕云仍然不着急,慢条斯理,整理自己思绪同时,也给时间让对方思考,“模样死法,模样细节,李主簿非要说是z.sha,恕朝某不敢苟同。”
李淮不是无缘无故开口指责,他在过来这路上,边紧赶慢赶,边迅速看过皂吏们查到消息,大理寺案件细节不与外人道,但内部同级同僚,是有权责过问翻看:“但这些白菊花,是俞氏自己买!”
朝慕云和仵作起,细致检查尸体身上痕迹,中毒而亡表征明显,尸体呈现出状态也和前两次样,表情有种明显恐惧感,身上没有外伤,没有任何挣扎抵抗痕迹,而且这次齿咬痕迹非常清楚,就在俞氏左侧小臂上,有两个不宽却深洞,没怎流血,但有略浅淡紫痕迹。
如果说之前两次还是猜测,那现在几乎可以是肯定,本案凶手用毒虫,看痕迹很可能是某种毒蛇。
不样是,小白船漂浮地点。
前两次创新地点经过测算估量,大概在晋薇陪嫁庄子和江项禹花房附近,每个能行船区域都很可疑,但这次不同,大约水流和缓,风向不利,小白船根本没有飘出去太远,任何人都能轻而易举得出结论,它就是在晋家祖坟附近河道出发。
晋家祖坟地点地势,就和晋薇庄子,江项禹花房没半点关系,东西,走个对角,距离非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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