漕帮能发展这大,靠是先人打下基业,以义字当先规矩,本来干就不是黑买卖,正大光明走船,挣个辛苦钱,有些人非得边玩心眼,来暗,边标榜自己公正有德行,从慢慢乌烟瘴气,到现在离职离破碎只差脚,有些人得负相当大责任。
不知为什,这位主帮念京帮帮主道貌岸然,极好名声,漂亮话说套套,谁死他名声都不能死,那就怪不得他们在试探边缘疯狂起舞。
诱你来暗杀,偏偏你没本事,布局却没暗杀得,反倒叫们拿到把柄,这种东西要是放出去,你还怎立足?怎让各水稻兄弟们再信你?
所以现在该着急,不是他们,是坐在高位某个人。
老天保佑,你们可快点内讧,快点杠起来,到时候可就是天下!
沐十没再说话。
他自然知道,是仇,是这京城高门,隐藏在泥污里罪恶……被抛弃,被暗杀,被毒蛇盯着,夜夜不得安眠,本来应该是贵公子,可享富贵,可纨绔招摇,却被像垃圾乞儿样,扔到江湖中最深炼狱,层层,步步,几经生死磨难,要靠着厌恶和仇恨,才能爬上来,走到今日。
有些东西对别人来说可能不重要,但有些公道,只能自己来讨。
帮主来京城,本就是挑事,找麻烦。
“可您不必这心急。”
京郊偏僻河道,人声罕至,沼泥处处,连飞鸟都不愿意涉足。
有二人衣衫浸血,身影迅速掠过,脚步如凌波踏步,踩着很难找到枯枝,终于飞掠上岸。
“……京城不是人东西就是心脏,什花样都敢玩。”
夜无垢随手扔身上衣裳,脏兮兮外裳脱去,内里倒是很干净,白色中衣衬着端正坐姿,有种很特殊矜贵公子优雅风范,连带着金色面具都不显得那般可怕。
沐十拿出金疮药:“属下为帮主包扎。”
先把这些事平,他就有更多精力玩别……
夜无垢从怀里摸出扇子,刷声打开,摇风流倜傥,风澜散漫:“小木头,咱们接下来去哪儿?”
沐十看眼自家
如计划里,按部就班,也能达到目。
夜无垢本来也不着急,打算慢慢玩,可现在他发现自己想错:“日日跟堆臭虫周旋,还沾沾自喜,得意忘形,不也成臭虫?”
沐十:……
“放心,今次布大局暗杀不成,短时间内他们不敢再来第二回,”夜无垢笑唇微扬,对今日表现非常满意,“待盐引拿到,又是大功,谁都阻止不坐那个位置。”
沐十懂:“主帮向来以理服人。”
夜无垢胳膊上沁着血,观感确不怎好,别人能看到,他自己自然也看得到,但他浑然不在意,随手甩下:“淡定小木头,就这点东西,也能称得上是伤?”
沐十没说话,拿金疮药动作相当执着。
“你什时候,胆子变得这小?”夜无垢啧声,随便把伤口勒,“机不可失,逮住他们发力回不容易,这不就试出他们实力?呵,心再脏,也就这点本事,怎可能杀得?”
沐十:“可是——”
“没有可是,”夜无垢突然冷脸,收起玩笑姿态,他整个人气质变得阴沉威慑,令人生惧,“你知道,真正目标不是姓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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