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被扔进河道里白菊花,却是厚九泓带着人辛辛苦苦,实实在在,打捞出来。
朝慕云看着白婆婆:“那日在花房见你,你围围裙,身上有花香,以鼻子,闻不出你身上有无白菊花味道,花房里人但凡要侍弄花草,都会穿围裙,以免脏衣服难洗,你当时大方从容,热情恰到好处,状态无有不对,可事后回想,突然意识到,你手指很干净。”
“你状态是干活途中,发现来客人,上前招待,临时清洗,为什那干净,连指甲缝似乎都刻意清洁过?”
白婆婆微笑:“因为爱干净?”
“观你行为习惯,不是有洁癖人,爱干净会时常清理,这点认可,但过于明显,特殊对待
“但如果,这切都是提前计划好呢?”
朝慕云看着白婆婆:“算当下来往,你确不够时间,但若船和白菊花是在早点时间,比如这日晨间便已完成,放在阴凉避风之处,花也不会败,坟地背阴,找个角落并不难。如此,你便不用在俞氏走后赶那急,天色昏暗后假装入睡,照计划从容来往便是。漫漫长夜,不太够妆点船时间,但只是杀完人返还,还是没问题,你甚至可以故意让花房里下随看到,为你做不在场证明。”
“至于俞氏购买白菊花——”
他微伸手,掀开桌上份消息卷宗:“到处都找不到,官府大概率能想到解释便是她z.sha,船是她自己妆点,用就是她刚刚采买好白菊花,又恰逢亡夫忌日,切好似都说得通,但大理寺皂吏锲而不舍寻找,在船只停留河道下面,河水冲积淤泥里,发现大量白菊花,这才是俞氏买吧?你提前装点好船只,待俞氏赴约,将她采买白菊花扔在水里,是也不是?”
白婆婆面色微讶:“你为何会这想?”
朝慕云想想,道:“此前直在思考,凶手在哪里妆点船只,这需要个很大空间,或是私人所有,外人难进,或是极好遮掩,外人看到大量花也不会起疑——彻底不被别人发现私人空间,寻不到结果,本案涉及嫌疑人大多非富即贵,想做什,身边都会有下人随侍,那后者呢?”
“你暂住江项禹花房,江项禹引你为师,给你很大自主空间,你对花草极为熟悉,侍弄这些根本不必外人担心,你甚至可以指导别人,遂你在处理这些时,不会有人起疑。船很小,江项禹花房却很大,还因品类不同,分出不同区域,有自然生长,有则需要搭暖棚,暖棚那日也见过,似乎不同种类,透光率不同,你完全可以在这些空间里,完成小白船妆点事宜,事后清理干净,不被发现。”
“就算被发现些花朵残留,也没什关系,这里是花房,剪花插花几乎是日日都会进行工作,没人会怀疑。味道也是,你在修剪白菊花花枝时,必然有花朵香味,及剪断枝叶汁水微绿,同样,就算别人闻到,也不会觉得异常。”
白婆婆神色如既往慈祥:“看起来,你好像没有更多证据。”
皂吏确在花房没有更多发现,找不出船只曾在哪里停留,那些难以清理干净,过碎枝叶碎屑,倒是有,但花房里有这种痕迹再正常不过,无法作为决定性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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