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这是要考?”
大约饮多酒,朝慕云并不似平时那般高冷疏远,眼角渐渐染上抹绯红,仿佛融进人间烟火,笑起来好看极。
“招提寺案里,你极为关注黄氏,但又不是那迫切,猜在你想做事里,她只是个关键人物,你目标在她背后之人,若猜不错,你现在就派人跟踪她儿子,说可对?”
夜无垢不置可否。
朝慕云又道:“观你性格表现,幼年时成长过程大概不怎好,你可能很长段时间不被人关注,许时当时压抑狠,你现在总想捣乱,穿衣服也是,总爱招
他松松领口:“你明明知道。”
朝慕云就笑,指尖落在青玉酒盏:“你是漕帮之人,观你能力作为,地位定然不低。你对京城熟悉,又不熟悉,熟悉是消息,问你什你好像都知道,这源于你漕帮渠道,但凡想知道,都能打听,不熟悉是,你只是知道而已,对人头不熟,对身边环境也在处处观察,而过分观察,其实就是陌生感,你对京城不熟,才来没多久,是也不是?”
夜无垢早清楚他本事,也不觉得被冒犯,反而很感兴趣:“知道是谁?”
“你虽戴着面具,但也招摇过市,显然不怕被人知晓,漕帮纷纭,尤其越是出奇,越显秘密,越会引起旁人讨论,无论官场还是市井,吹牛聊漕帮并不少,”朝慕云道,“近来漕帮变化,无非是客帮远道而来,同主帮斗翻天覆地,听闻主帮念京帮帮主康岳,近日被闹焦头烂额,整个京城都传遍,远道而来只有个,客帮邸尾帮帮主,而这位帮主,江湖上流传故事可不少,尤其身过分华丽紫袍,头角峥嵘金色面具,还有那把玉骨扇……是不是啊,夜帮主?”
“夜无垢,”夜无垢笑,“你可以叫名字。”
酌,不置可否。
夜无垢:“你为何笃定他定会给你,万不给呢?”
“不给,就不会想旁办法?”朝慕云微挑眉,眸底墨色流动,“你以为在做什?”
夜无垢:“你……推理破案,予事实以真相,予逝者以安魂,是在破案缉凶,也是在蛊惑人心——你确没有算计人心,只是让人信任。”
很多时候,让人信任得到回报,可比诓哄坑骗多多。
朝慕云微笑:“好,小垢。”
小垢?怎这像小狗?
夜无垢第次对自己名字起怀疑,万万没想到,还有这个绰号方向:“还有呢?说说看。”
朝慕云便继续:“你看起来是在找盐引,但盐引有什用呢?你们和官家路子不同,盐引丢,于官家重要性高于你们,你做这件事,可是想在京城漕帮迅速立威,占据席之地,然后另谋他事?”
夜无垢执起酒盏,随意轻晃:“你觉得,想谋何事?”
朝慕云放下酒盏,眼梢移过来:“这话有些过分,蛊惑谁,你?”
他眼底盛着月光,唇瓣残留酒液,带着春夜独有湿润感。
夜无垢心跳漏拍:“若没有蛊惑,个堂堂……为何总会来寻你帮你?”
“堂堂什?”朝慕云手撑着下巴,微微歪头,笑意携在唇边,“怎不说清楚?”
夜无垢感觉有些渴,口饮尽杯中酒,酒液入喉,又辣又灼,好像更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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