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慕云并不知道身后二人
谈话，总觉得这样暗天色，让他有些不安。
三更天，至暗之时，至晦之时。
发出去信号
直没有回音，久久没有人来，他感觉越来越不对劲，见夜无垢过来，同他低声商量：“
们是不是离开这里？”
夜
“瞧着就是个老头，是吧？其实年纪没那
大，就是这白头发，唉，回不过来，身体也是老毛病
……”
老头帕子掩唇，咳两声：“大概快死啦，寻十几年，到现在还是什都找不到，别什都不求，只求孩子能活着，得别人善待过，有挚爱亲朋相伴，余生美满顺遂，不认也没关系，没必要认，这只脚都迈进棺材，何必给人添烦恼……”
夜无垢感觉有点新奇，人生在世，每个人有每个人苦，很多时候好像就只是运气不好。
“老爷——”
那边有人在叫，老人同夜无垢点点头：“今夜有感而发，倒是叫小友看笑话。”
这证明父子俩感情好……”
“……糯米团子似小人，你说叫人怎不爱？是真恨不得时时陪着他，奈何那个时候特别忙，答应去见他总是误时辰，他总爱跟生气，不理。他那时特别喜欢只布老虎，圆头圆脑，大概这长——”
老人用手比划个长度：“天天抱着睡觉，谁都不让动，现在还记得，那布老虎被他揪耳朵歪只，老虎须也被他小脸磨滑润滑润，跟洗不干净似，直到他丢，拿着布老虎发呆，才想起来，这个布老虎是说送给他——当时陪他玩，正好绣娘来送东西，里头有个布老虎，要走，他跟闹脾气，便哄他说布老虎就是，会替陪他……”
“不是精心准备礼物，只是随口句话，自己转眼就忘在脑后，他却记清楚，夜夜抱在怀里睡，他……在等着。”
老人声音有些控制不住颤抖：“他三岁上就丢，是错，没有保护好他……所有人都告诉，他死，却总觉得他还活着，只是在外头，回不家……”
“人生在世，谁能没点笑话，”夜无垢微拱手，“老伯您请——”
老头手指遥点他头，笑开怀：“说你是个好孩子吧，又有点不知天高地厚，行，就这样也好，先告辞，也不知日后有没有缘分再见，就这样吧。”
二人话说随意，分开也随意，兴致而往，尽兴而归，倒也从容。
身黑衣劲装，护卫打扮人迎上老者，低着声音，略有些着急：“您怎把这些事都跟个外人说……”
“无碍，”老者闭闭眼睛，长叹声，“淹没在岁月里往事而已……谁会知道。”
“他那大点个小人，还有那多小脾气，你说在外头得吃多少苦？他得多委屈，多难受，有没有做噩梦，半夜醒来会不会哭，喊爹娘多少次？”
“……知道，他人小，忘性大，用不多久，就会忘记爹娘，会不会有好心人愿意收养他，会不会有人欺负欺负他……”
见老人太过心伤，恐有损康健，夜无垢劝声：“等你找到他，好好说说你多想他，就像今天这样，他大概就不会怪你。”
这话劝有些别扭，老人却很高兴：“瞧着带刺，实则是个好孩子嘛。”
夜无垢：……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