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铃铛声。
“别怕,
朝慕云缓步走过去,打开手掌,是只小兔子玉佩,小兔子雕得圆圆胖胖,十分可爱:“你之前不是说,想养小兔子?小兔子暂时没有给你买到,咱们先看这个好不好?你上次说你会做兔子饼,是用模子做成兔子形状?兔子形状,是要中秋节时,陪着嫦娥吃?”
“月饼……也可以。”
拾芽芽接过小兔子玉佩,玉佩暖暖,还带着对方温度,圆胖胖很可爱,她轻轻点下兔子头:“混糯米粉进去,软软糯糯,你定喜欢……”
气氛刚刚放松点,拾芽芽突然尖叫声,把自己埋进朝慕云怀里,死死抱住,哭眼泪磅礴。
朝慕云摸着小姑娘细软发,给她支撑力量,眸底若有所思,刚才已经转好,不可能突然恶劣,除非——有新刺激源。
“大人您可回来!拾芽芽不对劲!”有皂吏身汗冲出来,表情焦急。
小姑娘乖巧懂事,能出什事,只能是发病!
朝慕云立刻掀袍往院子里跑,没有找到小姑娘,拾芽芽躲在整个院子里最背阴角落,身体抵在墙角,两手抱着膝盖,头埋在膝盖里,缩成团,身体不停颤抖。
她没说话,没尖叫,但明显是听得到外界声音,推门动作留下声音,都能让她下意识颤抖。
“别……不要过来……不叫……懂事……别过来……”
守不住过,不过——你得给点甜头,那些战阵,别再藏着掖着!”
朝慕云淡笑不语。
华开济:……
“小气!那这样,成功护你回,你就给点子东西,成不成交!”
路回到大理寺,脑子里片刻没离开对案子思索,掀袍抬脚进门时,朝慕云突然想起管家柴方左手食指指腹几道浅淡划痕,像是反复被伤到,又反复痊愈,未结成茧,留下细白印子。
可现在房间里没有别人,院中皂吏担心,也未敢近前,不是人,不是环境改变,那是什?
声音?
朝慕云倾耳细听,突然听到细碎铃铛声,非常远,断断续续,并不真切,但每次它出现时候,小姑娘都会抖下。
“害怕这个声音?铃铛?”
拾芽芽怕不行,但还是强撑着勇气,伸手去捂朝慕云耳朵:“不要听……不要听……会有坏人找过来……”
“芽芽?”
朝慕云放缓声音:“是,能过去?”
拾芽芽怔怔,泪眼迷蒙看过来。
几个月相处,潜移默化陪伴和开解,二人之间建立信任感早已非同般,朝慕云微笑看她:“说过,你可以叫兄长,忘?有在,谁都不能欺负你。”
拾芽芽哭出来,泪水不停往下滚落,像只受伤幼兽,委屈不行:“兄……兄长……”
他当时看到就觉得很特别,似乎在哪里见过……
是,就是那夜闯田村之后,路遇漕帮主帮暗拦,当夜死多少,活多少,蒙面人脸长什样子,朝慕云并不知道,但他好像看到过这样手指——
汾安侯府管家柴方,是漕帮主帮,念京帮人!
他死,是因为这件事,bao露?还是有其他原由?
左手食指指腹间留下那样反复划伤痕迹,看起来并不像练武所致,也不像别,到底是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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