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确肖想过惊喜,却没敢想过这大惊喜,难道这病秧子对他也……
可惜也只是想想,朝慕云做完这个动作,身体前倾,直挺挺晕过去。
夜无垢只能握住他手,将他接个满怀。
“你这不是……要命?”
夜色寂美,风也温柔,连梆子声都特别清脆悠长,像敲在人心头。
夜无垢神色端肃:“至少要两句。”
朝慕云:……
“好啊。”他直接笑出声,这样幼稚夜帮主,可不多见,“你想让怎哄?”
夜无垢把扇子往前递递。
“让帮你拿扇子?”
夜无垢手中扇子顿住,颇有些无奈:“你想要知道什,都能知道,是不是?”
朝慕云微笑:“所以没必要回避或害羞,不若好好整理整理,告诉你走丢那年,你记得,你查到,京城发生所有大事。”
夜无垢看着他:“真想帮?”
朝慕云颌首:“不遗余力。”
“可没求你。”
梆子落处,三声清脆,是三更天。
万籁俱静,耳边只有面前人声音,鼻间只能嗅到面前人气息,眼前看到,只有面前人脸。
面前人,是心上人。
——你若信,为何有些事还是不愿说破?
绮念过多,无处得慰藉时,这种话,似乎都能想象出几分类似撒娇嗔怨味道。
……
接下来仍然是各种不停歇忙碌,皂吏们按照大人指令,按部就班,指哪打哪,说查什就查什,厚九泓虽然没回来,不怎看得着人,但他小弟们也很好使,送到大理寺消息每次都又多又及时,只不过就是太多,有点乱,需要朝慕云整理。
边指挥着下面办事,边理案,朝慕云还顺便和院里小姑娘拾芽芽谈谈心,并让夜无垢帮
朝慕云拿过扇子,句话还没说完,又见夜无垢伸出手,掌心冲上。
这是……要什东西?
忽然想起对方曾经索要过礼物,枚玉坠,可惜最近实在太忙,没有抽开身时间,还没来得及买。
朝慕云本来想点下他掌心,说句开脱气氛话,谁知胸口阵闷痛,动作根本收不住,直接把自己手,放到对方掌心。
夜无垢:……
“是自己想,不需要报酬。”
“甜言蜜语对无用,”夜无垢身体前倾,眼带桃花,“别以为不知道,你就是想破案。”
朝慕云低眉,浅笑轻缓:“还以为哄哄你,你心情多少会好些。”
夜无垢心中悸动,缓缓凑前,扇子搭在他肩窝:“当是小孩子,哄句就算?”
朝慕云:“嗯?”
夜无垢喉头滚滚,突然觉得今年夏天实在燥热,浅纱衣服都有些不能透气,他扯扯襟口:“没有不愿同你说……就是觉得,怪没意思。”
朝慕云却并未放过他:“什没意思?你走丢,失去家人事,还是侯府十六年被砸死,那个三岁嫡次子?”
夜无垢看着他,没说话,眼神从面具后面透过来,稍稍有些委屈。
朝慕云声音略轻:“你来京城寻仇,寻,就是汾安侯府,对?”
之前聊案子时,他就眼前闪,有个念头掠过,可当时正在专心推案,并没有抓住,后来想起,方才察觉,夜无垢当时有很多不对劲之处,尤其聊到汾安侯,两个嫡子之死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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