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小乖,舔口,这里……”
少年人哄小孩似哄着小蛇,让小蛇在刚刚他扎过针,目前正在流黑血地方咬口。
可能是味道不舒服,可能是犯懒不想干活,小蛇被哄很久,才纡尊降贵游走过去,亮出小牙,咬朝慕云手指口。
“……你们都让他干什,他这破身子,根本就不能耗损心神不知道!偌大个大理寺,上上下下里里外外这多人,不知道自己努力办差,全指着他个人劳心,他气血能不亏,精气能盈足!”
少年人边扎针,边碎碎念:“再晚几天神仙都难救,现在也没什别法子,只能先以毒攻毒,把命保住……”
“都让开——”
夜无垢手中扇子还没甩出去,外面突然跳进来个少年,极瘦,肩膀极窄,眉目间有股说不出清秀灵透,少年人个子不高,脾气极大,上来就捏住朝慕云脉,凶巴巴大喊:“都散开,要打去外面打,别耽误这看病,他中是剧毒,再晚刻下针保准能死透透!”
吼完别人,少年人掏出细细金针,又不客气吼夜无垢:“愣着干什,把它放下啊!”
夜无垢看着冰凉地砖:“放下?”
什都不铺?
朗朗晴天,白日昭彰。
案子还未彻底问完,罪魁祸首汾安侯就敢动杀念,明显本人存死志,死也要拉个垫背,根本就没想过未来。
公堂上还干着架,堂官朝慕云就吐血晕倒,离得近知道是怎回事,离得远可就不定,吓惊吓脸白,难道被别人得手,朝大人要命丧于此?
“啊——千万别,朝大人您撑住!”
“大夫呢!这里有没有大夫!”
随着他动作,朝慕云额角起密密层汗,之前食指间沁出黑色血珠,颜色也渐渐变化,转成普通人血殷红。
不知什时候,公堂上乱象已经被止住,汾安侯等人被悉数拿下,厚九泓眼疾手快塞只臭袜子到汾安侯手里,让他说不出话,主簿李淮赶紧处理后续,该押下押下,该驱散驱散,该安抚
少年人刚要吼,李淮那边有眼力,反应还快,已经让皂吏按长长案几过来,还随手垫件衣服上去:“把朝大人放这,快!”
夜无垢将人放过去。
人是放下去,手却舍不得离开,阴森眼神看向少年人:“他若不好,你也别活。”
少年人压根不理他这威胁,实在没空,边又快又准将金针扎进朝慕云右手中指,边拍拍自己左胳膊,顿下,又拍拍,直到里面又走出条小蛇……
小蛇不知道是什品种,小指粗细,眼睛是红宝石样红,身上鳞片是种诡异蓝黑色,阳光下折射出华彩,随着它游走,看起来美丽又危险。
所有人心悬于此,外面嗡哄声片,现场更乱。
纵使站近,李淮捧着个胖肚子,也没来得及去扶,好像有点反应不过来,终于想起往前步时,位置已经被人抢走,个着紫色纱衣,带金色面具男人纵跃而至,及时接住朝慕云,将他抱到怀里。
夜无垢唇线绷紧,手中玉骨扇蠢蠢欲动。
怀里人脸色苍白,气息似有似无,他甚至不敢伸手去探,这个人腰太细,手太冰,经不起任何耽搁,偏偏这些人还在吵,还在闹!
“都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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