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无垢:……
“早知道人冲着你来,都多余打那几架,人要为你鞍前马后,死而后已呢。”
这语气,是隔着面具,都能看到脸色有多黑样子。
这种事,也能醋成这个样子?
朝慕云实在忍不住,笑出声:
夜无垢心尖略酸,指指外头,厨房方向:“你救人妹妹,姐姐来报恩,说是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结草衔环,以身相——”
话还没说完,自己就顿住,脸色黑不行,为什要说这几个字,话本子误他!
朝慕云恍然大悟:“就说,瞧着拾芽芽行为习惯,思维定式,不像是没有家人,她幼时定有兄长或姐姐疼爱。”
原来没错,这人还找上门来。
又想,有些事更明朗,他看着夜无垢:“此人可是你正在寻毒医?”
“感觉怎样,可好些?”他绷着下巴,伸手探朝慕云额头。
“好多,”朝慕云任他探额温,顺便坐起,看到手上针眼,“你请大夫来?”
夜无垢哼声,给他背后垫个软垫,让他靠着。
“这次感觉和以前好像不太样……”
朝慕云坐好:“精神好很多,似乎也有更有力气。”
夜无垢忍着痛,放下揉后脑勺手,尽量维持表情端肃,不呲牙咧嘴:“对啊,这热天,难道你不热?”
话音好像有点凶……
但他并没有懊悔,明明坏是这个病秧子,随随便便就撩他,为什要害羞躲避得是自己!
热啊……
朝慕云摸摸身上薄被:“还好?”
试。”
槐没竟然真很开心:“真?”
拾芽芽看眼门房方向,在心里对二当家说对不起:“……反正学习,大人都说过,就是因为前期不满意,才会精进进步……”
槐没笑出声:“瞧把你吓得,也没空天天做饭,更想给大人当仵作。”
“仵作?你懂验尸?那太好,大人刚好缺个!你真会?”
夜无垢哼声。
朝慕云眸底漫上笑意:“你同她打架?”
夜无垢又哼声,不但哼,还别开脸。
可不是打过架,打过好几回,愣是没把人追上,这女人身上毒太厉害,还心狠手辣,让他们连性别都没搞对,衣角更是没摸着过片!
朝慕云笑意更忍不住:“你说你身份,她也并没有给你面子?”
夜无垢又哼声:“怪不得有人生病,却不着急,有本事人就是不样,怎样都能招蜂引蝶呢。”
朝慕云:……
这阴阳怪气,怎像在指责负心汉?
不过……
朝慕云想想,就懂:“大夫认识,主动来为看病?”
谁惹到这人?跟个小狗似发疯,恨不得当场咬人?
他微垂眸,耐心解释:“可能因为身体状况不佳,倒是感觉还行。”
夜无垢:……
心里更难受。
健康人和不健康人怎比?他不该说那句话。
“那当然……”
这边两个小姑娘说悄悄话,主厢房里,两个男人四目相对。
夜风轻缓,烛光摇曳,模糊很多东西,唯有对方气息,细细密密笼罩,不可忽略。
朝慕云闻到栀子花香,淡淡,微甜。
视野慢慢清晰,他看到对方耳根颜色略红,略迟疑问句:“你很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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